“奴才不敢。”
“蕭平你知道的,我一直把你當成我心腹,在我麵前沒有必要這麼客氣,讓你坐你也就不要推辭了。”殷秀走到蕭平身邊,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蕭平推辭了半天,隻敢坐了椅子的一角,低著頭,說道;“奴才的師傅告知,這兩句話是前朝思帝徐士軍說的。”
“思帝?繼續往下說”殷秀一聽瞬間來了精神,豎起耳朵認真的聽著。、
“是!世子爺。前朝皇帝年號天啟,這句話是他在天啟五年說的。好像那時候,朝堂之上大臣多是秉筆太監劉浩的親信,政令很難發出紫禁城。思帝試著幾次拉攏朝臣,但都是收效甚微,於是徐士軍不得不啟用平民新臣,一步步用新人打壓舊臣。聽說皇後娘娘也是她從民間挑選來的。”
聽完蕭平這一番話,殷秀終於明白了英青到底在暗示什麼。現在皇後葉慕兮、鄭貴妃、還有太子妃三足鼎立,朝堂之臣大多也是在他們三方勢力之中選擇。要想拉攏大臣成為自己的力量,幾乎不太可能,英青是想讓他自己慢慢從新人之中培養自己的力量。
這樣確實不失為一個好的方案。
“世子……世……”
殷秀見蕭平吞吞吐吐的樣子,於是說道:“有什麼話就直說,在我麵前沒有必要這樣。”
“蕭平用眼神偷偷瞥了一眼殷秀,見他眼神殷切,和其他人都不相同。“我問我師傅的時候,他三緘其口。神秘兮兮的一直不肯說,還再三追問是誰問的,奴才被逼無奈,隻好告知是世子爺問的。師傅這才告知具體情況……”
蕭平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到後來幹脆聽不到他的聲音。
殷秀一聽蕭平這話,臉色立馬變得煞白無比。蕭平的師傅既然知道這句話的出處,自然也知道前朝徐士軍如何一步步取得實權的。而今天我的處境和前朝大同小異,萬一他將我今天詢問的內容告訴皇後娘娘。葉慕兮本就生性多疑,一旦對我起了疑心,那我……
殷秀越想越怕,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世子,都是奴才的錯,求世子爺責罰。”蕭平連忙跪了下來。
“你……。”殷秀心裏積壓無名的怒火,真想狠狠的罵這個跪在地下的人,但仔細一想,他也是為了讓自己,不得已為之,隻好歎了一口氣,強打著精神輕輕的將他攙扶起來:“不怪你,都是我的錯,沒有交代清楚。”
“世子……”蕭平突然一把抱住殷秀的腿,壓低著聲音哭泣道:“世子,蕭平在宮中這麼多年,你是唯一把我當成人而不是狗的。”
之前殷秀替蕭平說情,其實在他內心深處,隻是當做一種收買人心的手段。他在宮裏看到過太多這種把戲。有用的時候把你當個人看,一旦無用,就丟在一邊,完全不顧昔年情誼。蕭平於是選擇了第一次試探,就是英青要見他那次。這一次,殷秀問得那兩句詩,蕭平讀過幾年的書,雖然不知道出處,但是也大概明白這句詩的意思,知道這個對世子是有多麼重要。但是即使自己出賣了殷秀,他也沒有責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