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嘛,就是要多笑笑。”說完,殷允衝殷秀扮了一個鬼臉。
望著殷秀天真燦爛的笑容,殷秀多麼想時間永遠在此刻停留。
夜漸漸深了,外麵已經有些寒意,殷秀披了一件披風,趁蕭平睡著,走了出去。
在宮中這些日子,他早就知道侍衛會在幾點經過乾明宮,於是就趁著侍衛換崗的工夫溜了出去。
她一路向西行走,來到一個破舊的宮殿門口。
這裏是頤和軒,是殷秀剛進宮的時候和白露一起生活的地方。現在許久未來,這裏依舊無人問津。
他撥開重重雜草,努力的往裏麵走去。
一眨眼已經三個月沒有過來了,野草早已經淹沒之前的羊腸小道。
他來到正殿,門是虛掩,殷秀輕輕一推就打開了。他緩緩的走了進去。
他根本不用擔心會用人突然闖進來,於是從袖子之中掏出一根蠟燭。
“擦!”
房間瞬間被燭光充滿了,殷秀仔細打量著這個房間,這裏還和自己走的時候,一模一樣,隻有牆角生了些蜘蛛網。
望著空蕩蕩的房間。殷秀的心情跌落到穀底。說到底,他還隻是一個孩子。他渴望有母親的痛愛,渴望有撒嬌的機會。
為什麼上天要一個九歲的孩子去承擔這麼多的責任,要麵對這麼對老奸巨猾的權臣。
他像個木偶一般,緩緩朝昔日自己睡過的床走去,失落的坐在上麵。
“嗷……”他一個不小心,蠟燭上麵的油滴落到他的手上,他痛的差點將手中的蠟燭丟掉。
突然他的目光被桌子上的東西吸引了,桌子上放著還是昔日白露帶的一隻玉簪,而且桌子上一塵不染。
不對,按理說,白露已經離開三個月了,桌子上應該積累了厚厚的灰,可為什麼桌子一點都沒有髒呢。
殷秀猛的回過頭來,自己坐的床上,也是一塵不染。
難道是白露回來了嗎?
不可能,如果不是白露回來,哪會是誰呢?
殷秀想著想著,突然感覺頭皮一陣發麻,難道是有人來過。
不好,自己要趕緊離開這裏。
殷秀剛想離開,隻見外麵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殷秀趕緊吹滅了蠟燭,從床上跳了下來,直接鑽進床底下。
門“吱壓”一聲開了,接著外麵的月光,殷秀隱約看到那人穿著一雙蝴蝶繡花鞋,一條青色牡丹褲,看裝束應該是個女人。
“刷!”隻聽一聲清脆的拔劍聲,緊接著腳步聲越來越近。
隨之而來的是,她的走的越來越緩慢,她放輕腳步,一點點朝殷秀這裏走來。
殷秀趕緊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巴,來減少自己沉重的呼吸聲。
一瞬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隻是眼前瞪的很大,一直盯著那雙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出來!”突然她停在床邊,冷冷的說道。
殷秀渾身發抖,看樣子她已經發現自己了,他正在思考要不要出去的時候。
突然,從後麵傳來一陣尖銳的聲音:“英青姑娘果然好耳力,這麼遠都能聽到。”
殷秀正在納悶是誰在說話呢,隻聽“騰”一聲巨響,門被踹開了。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蘇語容身邊的紅人梁祚,梁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