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語容臉色蒼白的躺在後麵,一行清淚從眼角滑落,她喃喃道;“是女兒害了您,是女兒害了您。原本您可以不去的……”
頭飾在躺下的一瞬間,散落一地,頭發亂成一團。她抿著嘴,扶著椅子想站起來,嚐試了幾遍發現自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婉兒一見,趕緊走了過去將太後攙扶起來,她用手扶了扶太後的頭上的主簪。
“荒謬!”太後在婉兒的攙扶下,緩緩的走了出來:“蘇國老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且當今陛下乃是他的外孫,他有什麼理由謀反?”
蘇語容掩蓋自己的悲傷,將自己太後的立場拿了出來。
瞬間朝堂之上啞口無聲,所有人都不敢多說一句。
“你們倒是說說看,為何造反?”蘇語容一步步從上麵走了下去。
張其安趕緊跪了下來,說道:“啟稟太後,奏折之中有國老的書信……”
“荒唐!”張其安還沒有來得及說完,蘇語容直接將他的話打斷,說道:“書信這個東西,可以隨意偽造。”
張其安低著頭發現紀超右腳輕輕跺了幾下,微微一笑,抬起頭,說道:“古人常言,形似而神難仿。太後自幼由國老撫養長大,可以看看上麵是不是國老的字跡。”
“你……”蘇語容氣的渾身顫抖,她轉過身來,對紀超說道:“將書信給我拿過來。”
“是!”紀超口中答應,但是腿沒有動,而且眼神投向殷秀,見皇帝點頭之後,他才慢慢的拿了過來。
蘇語容一把奪過書信,惡凶凶的瞪了紀超一眼,自己還沒有失勢,他竟敢不聽自己的話了。
她眼睛掃了一眼書信,突然目光呆滯了,臉色變得慘白無比,這正是自己父親大人的字跡。
父親是個左撇子,表麵上和常人寫的都一樣,但是落筆的力度和順序完全是相反的。而自己是父親是左撇子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必須蘇青陽是個武將,誰會關心武將如何寫字呢?
而手中的這封信的落筆的側重完全和自己父親大人一樣。
“不可能!”蘇語容喃喃道,雙手顫抖的將另一封信打開,上麵也是一模一樣。
“不可能!國老沒有造反的理由的,沒有!不可能,不可能!”蘇語容現在像個瘋子一樣,寬鬆的頭發上,頭飾一個個掉落下來。
“啪!發出清脆的聲音。
“怎麼不可能。”右邊的偏殿之中傳出一陣沉悶的聲音。
眾人一驚,順著聲音望了過去。
緊接著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太皇太後麵無表情的出現在所有人的麵前。
沉寂了這麼久的太皇太後終於又重新出來了。
“是讓自己的外孫當皇帝,還是讓自己當皇帝,哪個更好呢?從古到今,這樣的例子還少嗎?”
蘇語容氣的臉色發青,說道;“太皇太後不要亂加猜測。”
太皇太後冷笑一聲,朱唇微啟,說道:”你手上拿的不是證據嗎?”
“就憑……這些書信嗎?”太後憤怒的說道。
太皇太後嘴角微微上揚,沒有說話。
突然後麵站出一個人,說道:“臣兵部左侍郎程安有事啟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