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還是早點睡吧。”殷秀發現蘇蘿眉頭緊皺,不知在想些什麼。
殷秀自己也是心事重重,再加上這是新婚之夜和屬於自己的女人睡在一夜的原因,更是難以入眠。直到天空發白,才昏昏睡去。
陽光透過窗紗照了進來。
“陛下。可以起床了。”門外傳來靈珊熟悉的聲音。
殷秀迷迷糊糊。
直到第三次敲門,殷秀晃了晃腦袋,說道:“進來。”
二十名宮女,瞬間湧了進來。
靈珊帶著四名女官走到床邊,其他的宮女,負責熏香、打掃。
靈珊看到一麵一件衣服平攤在地上,還有一灘早已經幹透的鮮血,臉色微紅遞給了後麵的女官。
沒想到新婚第一夜,皇帝這麼瘋狂,就開始嚐試新的姿勢,不安與床上,跑到地下來了。
更衣、洗漱,一切都像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兩人穿著正服去給太皇太後請安。
兩人行了一些必要的禮節之後,太皇太後將蘇蘿獨自留了下來。
至於太皇太後問蘇蘿什麼,殷秀不會知道,也不想知道,因為蘇蘿絕對不會對太皇太後說一句實話。
滅門之仇恨,不共戴天。
雖是新婚,但是政事還是要正常彙報。
殷秀被靈珊帶到禦書房,張安琪和紀超還有張鴻儒,要向陛下彙報這兩天的政務。
張其安知道殷秀做不了主,隻是拿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來搪塞敷衍。
紀超幹脆閉口不言,從頭到尾一句話都不說。
張鴻儒雖然滔滔不絕不過是一些文人之爭,對朝廷並無大益。
偌大的一個西林黨,本可以利用自己在民間的影響,來謀取一定的政治地位,但是他們的幾個領導人,都是清高之流,沽名釣譽,不做正事。
殷秀聽到張鴻儒大談特談,一些清流之士,一陣頭痛。
眾人正在議事,突然聽到外麵“轟!”的一聲巨響。
四人齊刷刷的望向外麵。
從外麵跑來一個太監。
紀超緊張的望著他說道:“武易,你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殷秀看了看這個人突然絕對非常眼熟,但是一瞬間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奴才剛才也聽見這一聲巨響,像是從德順門方向傳過來的。”
紀超點了點頭,低聲說道:“速速前去打探。”
“是。”武易對皇帝行了一禮之後,快速的跑了出去。
幾人本就沒有心情一起討論政事,現在聽到這一聲巨響,更是心猿意馬。
禦書房,一片安靜。所有人向外麵張望著等待那名太監回來。
不多一會,武易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大事不好了,德順門外,兩撥人打了起來。”
“打了起來?”張其安嚇了一跳,說說什麼情況。
“奴才聽說,一夥人趕著一輛馬車,對著德順門衝了過來。馬車裏全部都是炸藥,剛才那聲巨響就是從那裏傳來的。
後麵又從兩邊衝出不少人,現在兩邊正在激戰。”
殷秀一愣,沒有想到天子腳下還發生這樣的事:“目前怎麼樣了?”
“聽說各路府兵已經趕到,將他們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