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江聽到皇帝沒事,這才長籲一口氣。殷秀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死了,那麼自己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皇上中了女真的化骨綿散,目前在禦書房養傷,奴才這就帶將軍過去。”紀超站在一旁說道。
“那就有勞公公了。”說罷,他將腰間的佩劍解開遞給了一名太監。
“將軍客氣了。”紀超微微一笑,弓著腰,在前麵帶著路。
化骨綿散的藥性極強,宮中的禦醫來了好幾波,都不能化解這種毒藥,所有人隻能默默等待十二個時辰之後。
看到皇帝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鄭江嚇了一跳。後來鄭芷把他拉到一旁嘀咕而來幾句,他的臉色才變得好了起來。
長門宮,英青和陳磊對立而坐。
化骨綿散的毒,雖然沒有散去。但是英青畢竟是習武之人,再加上昨天晚上陳磊用內力逼出不少毒液,所以英青的情況要比殷秀好上很多。
“你昨天晚上為什麼當著殷秀的麵喊我聶夫人?”英青板著臉問道。
“我……我以為你已經跟他說過了呢?”
英青轉眼望著外麵的寺廟,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現在已經是時候了。”陳磊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說道:“你還打算瞞他多久?現在葉慕兮勾結女真,那個鄭芷也心懷鬼胎,我真怕點點承受不了。”
英青回過頭來,眼中閃著堅定的光芒,她的手顫顫巍巍的拿起杯子,朱唇微啟,抿了一口。
“如果他連這點苦難都克服不了,如何對得起他,如何對得起死去的成千上萬的英魂。”
“可是他隻是個孩子。”
“和同齡人相比,他做的已經非常的不錯了,要是一般的孩子,很容易在這種壓力下,自暴自棄。你看他可從放棄過?但是現在情況越來越不樂觀,我覺得你應該告訴他真相,至少讓他有個依靠。”
英青默默聽完陳磊的話,低著頭,語氣軟了不少:“你不了解他,他不會放棄的。”
陳磊嘴巴張了張,想反駁什麼,但是還是沒有說出來。
“好了,我不管了。我知道你自有分寸,你覺得什麼時候時機成熟的時候,再說吧。”陳磊歎了一口氣,突然說道:“你有沒有把殷秀的身份告訴顧城。”
英青搖了搖頭。
陳磊沉思片刻,說道:“你還是勸勸他,再這樣搞下去,大周遲早會四分五裂,百姓流離失所。”
英青望了望他,思忖了半天,緩緩說道:”你不會到現在還在以為他想光複大周?”
“難道……難道他想……”
“他想自立為王。”英青接過他的話說道。
“哢嚓!”一聲。陳磊將手中的杯子捏個粉碎,他的眼睛瞪得巨大,仿佛眼球要從裏麵衝出來。
“他是瘋了嗎?”
英青苦笑一聲,歎了一口氣說道:“他早就瘋了,你知道嗎?那個女真的刺客,也是他找來的。”
“我早就說東林黨都是一群混蛋,絕對不能和他們勾搭在一起。都是白露,非要和他們聯合。”
英青聽到他這麼說白露,心中有些不悅:“這怎麼能怪白露姐姐呢?白露姐姐也想光複大陳。殷夏那個狗皇帝,殺了多少安清派。如果再不冰釋前嫌,如何保留最後的火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