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相見一眼,她就深深被這個男人吸引住了。
可是他的心中隻有殷皇後,始終沒有正眼看過自己。
“往事不要再提了。”白露想起以前在金陵城的歡聲笑語,輕輕的摸著殷秀的頭說道。
白玉為堂金作馬,富貴風流。
瞬間,門庭羅雀無人識。
“不要想這麼多了,一切都會過去的。”
夜幕降臨,禦書房內,白露摟著殷秀,輕輕的唱著吳地的民歌。
清晨的眼光通過窗紗照在殷秀的臉龐之上。他伸了伸懶腰,覺得神清氣爽。
女官們拿著皇帝的衣服和香料走了進來。
經過幾日的靜養,紀超的傷也好了許多。他每日會整理好內務府的所有的事務,來到禦書房彙報給皇帝。
現在內務府的四大掌事,兩個大太監和月出女官全都是皇帝的人。
下麵的人敏銳的感覺到風向有些變化,趕緊巴結新調來的掌印女官,紀超的勢力也不如前,慢慢走了下坡路。
紀超的內心雖然有些失落,但是也明白長江後浪推前浪,要不了多久自己將永遠退出大周的政治舞台。
“你傷還沒有好,還是靜心養傷,不必如此操勞。”
說話間,兩個眼疾手快的太監連忙跑過去將紀超攙扶過來。
“年紀大了,活動一下筋骨,躺在床上,都快要發黴了。”紀超說話間將一份奏折交到皇帝手中。
殷秀不解的接了過來;“這是什麼?”
“老奴年紀大了,腿腳也不利落了,所以想請皇上批準讓老奴回鄉。”
上麵密密麻麻寫的都是各種要告老還鄉的理由。
“公公尚未耳順,身體還是挺硬朗的。你現在隻是腿傷了,公公不必擔心,再靜養幾日便好了。”
紀超雖然有衣錦還鄉的想法,但是尚未安順,他就算回去也會寢食難安。
葉慕兮的威脅還在,皇帝自己很難鬥過那個不擇手段的女人。
現在的紀超已經緊緊的和殷秀綁在一起,他必須要留下來幫助皇帝,除掉葉慕兮之後,自己才能安心還鄉。
如若不然自己回到家鄉,那麼就變成了待宰的羔羊,隻能眼睜睜看著金陵城的鋼刀落下。
所以紀超絕對不會現在離開了。那他現在在幹嘛呢?
當然在演戲,演給天下人看,演給手下那些不安分守己的人,他要讓那些人看到自己和皇帝到底是什麼關係。
讓那些勢利小人知道,紀超還是司禮監的秉筆太監,宮中的一把手。
殷秀知道紀超在做什麼,也配合他盡力的勸說。演到最後,殷秀都差點以為紀超真的要走。
現在的皇帝還離不開司禮監秉筆太監的輔佐,有的時候為了投桃報李也不得不配合他表演。
終於這場戲在一個時辰,諸位大太監的聯合勸說下,帶著無限感動收場。
與此同時,楚地的叛軍突然對江淮發動了進攻。
一場關乎大周的存亡大戰終於拉開了帷幕。
李善和靳和東、黎明,這些早就成名的將領再次合力抗敵。
顧城雖然擅用詭計,但是麵對這三位名將也是非常頭疼。
開戰三天,他一旦好處都沒有撈到,反倒失去一座城池。
之前在黎明的勸說下,李善、靳和東達成了和解,一人帶兵守北,一人守南,除非堅持不下去,絕不互相幹擾。
兩人都是氣性極高,這樣反倒使得他們的關係十分融洽。
顧城三番五次想要尋找戰機都依失敗而告終。於是他將目光轉向了黎民。
顧城手中絕大部分都是陳國東林黨的人,雖然這麼多年黎明音容大改,但是他們還是靠著一些蛛絲馬跡找到一些證據。
夜漸漸深了,都察院左都禦使江白,摟著小妾,喝著小酒,欣賞這舞姬曼妙的舞姿。
大周設左、右都禦史各一人,為都察院長官,正二品。負責監察、糾劾事務,兼管審理重大案件和考核官吏。
左右都禦使兩人便是言官的最高官職。
江白白天在書生麵前高談闊論,對於品行有虧的官員冒死彈劾,而晚上回來關上門之後,飲酒作樂,好生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