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這次出使女真,看到了一個人。他和皇帝十分相似。”周葉低聲說道。
殷秀心中大驚,咳嗽一聲,示意周圍人退下。
周葉見眾人離去之後,走到皇帝的身邊,伏在皇帝的耳邊說道:“此人是女真的昏胡王,說是從金陵而來。此人瘋瘋癲癲,竟然說是我大周的皇帝。女真一直對我中原地區虎視眈眈,自然是信他說的話。所以才會有女真兵馬陳兵山海關的事情。”
周葉低著頭,用眼睛的餘光打量著皇帝的神情。見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便知其中定有隱情。
不過不管有沒有隱情,這些事情都與周葉無關。哪怕那個女真的昏胡王說的是真的,他真的是大周的皇帝,周葉也不會承認。對他有知遇之恩的是眼前的這個皇帝,是他給他施展才華的機會,也是他將自己從死牢之中換出來的也會死這個皇帝。
周葉可不像那些飽讀詩書的儒士一樣認死理,天下當然是賢能者擔之,可不是一家之姓。
點點呆住了,他的腦海之中出現了那個漆黑的夜晚,顧城帶著人明明已經將世子殺死了,他怎麼會出現在女真。
事情隻有三種可能,第一種,那就是此人乃是顧城的人,他知道的當年的發生的事情,他是顧城故意送到女真的。
第二種,則是女真一定聽說了什麼,所以故意找了一個孩子,想要以此為借口,進攻中原。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會是殷秀壓根沒有司。顧城瞞天過海,私自放走了殷秀,然後將他送到女真。
很有可能是第一種或者第三種可能,因為顧城決對可以幹出這種事情,他和葉慕兮是一類人,為了完成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
“荒唐!”殷秀站了起來,情緒激動的說道:“女真真實用心險惡,這是以此為借口進犯我中原。”
周葉的嘴角微微上揚,看到皇帝的舉動,他愈加決定這中間大有周折。
“皇上息怒。”
“臣也當眾反駁了女真,而且還把女昏胡王叫來對峙,他前言不搭後語,想必是受他人指使。”
女真殷秀雖然真的是世子,殷夏的孫子,但是他哪能說過靠嘴皮子吃飯的周葉。
雖然他養尊處優,一直生活在太子府,但是有很多東西都是他生活之中習以為常的東西,他哪裏知道哪叫上門東西有上門作用,主要用於什麼。
周葉就不同,他就算不知道也會裝作知道,而且自圓其說,駁的殷秀啞口無言。
漸漸的拓跋家族也對殷秀起了疑心,這才答應和大周議和。
上海關,一隻浩浩蕩蕩的隊伍再次出來,他們可不是大周派來的,而是封譽王殿下之令去將真正的殷秀接回來。
葉慕兮也沒有想到顧城竟然瞞著自己沒有殺掉殷秀,反倒將他送到了女真。
這反倒是幫了葉慕兮一個大忙。她散布謠言想要揭發假皇帝的身份,可是令她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蘇語容死了,朝中大臣猜疑的並不是皇帝,而是懷疑是自己下的手。
葉慕兮氣的牙根直癢癢。
“枉我這麼信任他們,結果他們一個兩個都是狼心狗肺之人。一個投靠叛軍,一個倒成了小乞丐的狗腿子。”
用人不淑,兩個最信任的人,全不和自己一條心。但是在外人嚴重,他們的一舉一動都代表了葉慕兮的旨意。
所以當英青刺殺蘇語容的時候,人們自然而然的會想到是葉慕兮指使。
葉慕兮一生最喜歡誣陷一詞,他一手培養起來的小乞丐深得她的精髓,玩的比自己還要好。
沒有過多有好消息傳來,拓跋家族派來使者,說是要將一個人交給自己,還帶來此人的畫像。
葉慕兮望著畫像上的人,大吃一驚,沒有想到當年處心積慮想要害死的人竟然沒有死,繞了一大圈,又回到自己的手中。
其實拓跋滬被周葉忽悠過去了,認為殷秀是個騙子,準備將人處死,但是他的管家王華堅持稱他是真的皇帝。並且為他獻上一計“坐山觀虎鬥”。
譽王早就有謀逆之心,不如將此人交給殷隆,使得殷隆有理由起兵。等譽王出兵,兩邊打的不可開交之時,趁燕京、山海關一帶空虛,再進軍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