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童恨恨看向陳珊珊:“都是因為她。”
“如果沒有你,我的孩子不會流產,陸舟更不會出車禍。”阮童至今都還記得在西餐廳外陳珊珊說過的那兩句話,一切分明就是她算計好的。
“真正該死的人是你,你不配再照顧陸舟,不配。”阮童情緒再次失控:“你給我滾,滾得遠遠的,不許你再出現在陸舟麵前,不許。”
“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滾。”陳珊珊用力推開了阮童。
“你敢打我,你才是最下賤的人。”阮童撲向了陳珊珊。
人的情緒一旦爆發到極點的時候就會做出一些不合常理的事情,陸舟媽媽在一旁緊張的勸架,阮童感覺胳膊上有道力量拉扯,一下子將身旁的人推出老遠,沒錯,她是瘋了,已經被逼得快要發瘋了,想起曾經那樣愛她的一個男人就將屬於別人,她怎麼也不甘心。更何況那份幸福還在她自己手中,陳珊珊有什麼資格前來搶奪。
“你不過是個下賤的女人。”阮童大罵。
“你才下賤。”陳珊珊呸的吐口水。
兩人鬧得不可收拾的時候一道身影似從天而降出現在她們麵前。
陸舟被樓下的響動驚到,穿著病號服的他在護士攙扶下走向阮童她們,眼中寫滿難以置信。
他定定的看著阮童:“為什麼要動手?”
阮童酸子一酸,淚水順著眼角滑落:“你是在質問我嗎?”
“為什麼要打珊珊?”他在責怪。
“你最沒有資格問我。”阮童徹底潰崩,“如果不是你我會和她打起來嗎,別以為失憶了就可以把所有的痛苦丟給我一個人承擔,陸舟,我告訴你,我所付出的不會比你少,你知道嗎,誰讓你救我的,誰讓你撲向那輛車的,你活該,一切都是活該。”
阮童瘋了一樣的跑出醫院,她一定是瘋了,瘋了……才會和陳珊珊大打出手。可她在那一刻真的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甚至有上前去想將陸舟痛打一頓,狠狠將他打醒的衝動。
心很疼,真的很疼,疼得讓人無法呼吸。
阮童去了酒吧,夜色迷離中她叫了許多啤酒,不顧流產過後的身子,更加不顧四周有些男人傳來的不懷好意的目光。
從清晨一直遊蕩到現在,她的手機關了機,沒有給童瑞芳打電話,更沒有讓阮大海知道她的消息。
阮童從前不知道為何安妮那麼喜歡泡吧。
現在她終於明白,泡吧可以讓人徹底的忘掉痛苦,她將一瓶又一瓶的酒倒入了喉裏,用牙狠狠的咬開瓶蓋,任由血腥漫延在齒間。
她的淚水和著酒水滴落到了衣領,順著暖昧的燈光往下,順著強烈的音樂,是一副很吸引人的畫麵。
酒吧中的男子見慣了那些放蕩的女生,阮童一看便是一個縐。
他們圍上來:“小姐,能不能請你喝一杯。”
“滾開。”她有些頭昏,醉醺醺的。
“裝什麼裝。”男人將手攬向了她的腰。
“我讓你滾開啊。”阮童淚眼朦朧看著麵前的男子,她將手中的酒瓶狠狠砸了去,酒瓶在男人頭上碎裂的時候阮童發出了開心的笑聲,她看著血流滿麵的男子,隻覺得好滑稽好可笑,阮童不知道,她放縱的模樣驚到了坐在卡座裏的一群男女。
今天算是阮童痛苦的日子,卻是陳振的生日。
一切就是這麼湊巧。
陳振將妻子放在家裏和一群單位同事出來慶祝生日。
他以為是錯覺,那個一襲白裙的女孩喝得爛醉,被一名滿頭是血的男子憤怒揪向了廁所。
“臭娘們,不給你點厲害看看你是不會認錯。”男子撕開了阮童的衣,她飽滿的雙峰暴露在了他的視線之中,酒精衝紅的眼更加衝動,男人將阮童拖進了廁所,就在這個時候,一記憤怒的拳頭狠狠捧向了男子,陳振脫下身上的襯衫蓋住阮童身體,難以置信看著淚流滿麵的她:“真的是你。”
“陳振?”阮童吃吃的笑,她並沒有意識到方才的危險。
一個勁的嘻鬧:“陪我喝酒,我還要喝。”
“夠了,你已經醉了。”陳振心痛的看著阮童。
“我沒醉,是他醉了,哈哈,都流出血來了。”阮童指著地麵被陳振打倒後哀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