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珊珊很奇怪的沒再次來到醫院,阮童沒有等到其它人卻等到了陳振的母親,這一次陳振的母親不但自己來,而且還帶來了另外一個人,那就是陳振的老婆。
長得很富態看上去有些麵容憔悴的女人,不對,那不正是那個叫小萍的女孩麼,聽說隻有二十多歲,比她還要小上好幾歲,竟然一副蒼白神情,她見麵的第一句話就是:“陳振喝醉了,一直叫你的名字,所以我想來看看阮童究竟長什麼樣子。”
“小萍,別和她多說,這小賤人就一副狐狸躁的樣子。”陳振母親大罵。
“您今天來又有什麼事情?”阮童道。
“我問你,你是不是給我家老陳打電話約過會。”陳振母親說話很難聽。
“那不算是約會,我找他有事幫忙。”
“得了吧,你就是看你家老公……”陳振母親看到床榻上的陸舟,不由得閉起了嘴巴:“咱們到外麵說話。”
陳振母親有些懼怕陸舟的眼神。
阮童走出走廊,陳振母親繼續道:“你看你家老公不行了,或者你缺錢,你找我家老陳不就是為了錢麼?”
“別再侮辱我。”阮童的耐心忍到極點。
“侮辱你,我侮辱你什麼,我都找到那天午休房的酒店發票,那個收銀員說了,老陳是和一個容貌清秀的女孩子一起上樓的,不是你是誰,小狐狸精,小萍,給我打。”
被喚小萍的女孩走上了前來,她抬起手似乎想要動手。
陳振憤怒的衝上了樓梯:“媽,別太過份了。”
“兒子,你是在指責我嗎?你說媽太過份了,你簡直是一個不孝子。”陳振母親高昂起頭:“你說,那天晚上你不是和這個女人去酒店開房。”
阮童腦中一片混亂,她到底這輩子做錯了什麼事情,惹得陳振母親如此不休的糾纏,她再也不要和陳振家人有任何的糾葛,於是冷對陳振道:“那天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你直接告訴她就好了,從今以後別讓你的家人再來找我,我和陸舟再也經受不起。”
說完她抓過身離開。
包包重重砸落到了她後背,陳振母親冷笑道:“想走,沒那麼容易,我今天來就是要撕破你這張臉的,看你這張臉是不是金子做的,那麼吸引人。”
“陳振。”阮童急得沒有辦法,她衝陳振吼道:“你難道打算一直這麼懦弱下去嗎,如果沒有你的母親,我們之間的關係或許還可以做朋友,但從今以後你真的不要再管我的事情,我討厭你的家人,還有你那虛偽的父親。”
“媽,您別太過份了。”陳振衝自己母親吼。
“你個不孝子,你為了這種女人來吼我。”陳振母親抓狂。
“我吼您又怎麼了,若不是您,阮童早就是我的妻子。”陳振不顧在場的小萍:“還有你,她瘋了你也跟著發什麼瘋,不是懷孕了嗎,跑來這裏幹什麼,醫院是一個很幹淨的地方嗎,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樣的女人嗎,就是你這樣的女人,無所事事什麼也不會,隻知道跟著瞎攪和,回去,現在就給我滾回去。”
陳振的爆怒令小萍嚇得呆掉,她呆呆的看著自己的丈夫,接著又看自己的婆婆,陳振母親衝上來拽住嚇得臉色發白的小萍,不顧她的顫抖,將她推到陳振麵前:“你衝過去看看,看他敢不敢動手打你,我在家裏教過你什麼,不要害怕這樣的女人,要跟狐狸精鬥到底。”
“媽……”小萍快要哭出來,可憐她還隻是一個心智剛成熟的女孩。
陳振也很憤怒:“走,現在就走,她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你沒有長腦子嗎?”
“我……”小萍的眼淚掉出來。
憤怒中的阮童並沒有看到她的神情有些異樣,小萍哇的一聲衝下了樓梯,拐角處傳來了劇烈的奔跑聲,一下又一下,緊接著突然一聲啊的尖叫,然後是嘭的巨響,接著便是短暫的寂靜。陳振突的想到了什麼,驀然臉色蒼白瞪大眼睛:“小萍。”
他飛快的衝向了樓梯口。
阮童第二個反應過來。
接著所有人隨他們一起看向樓梯處。
血已經染紅了地麵,小萍躺在那裏一動不動,她大概是腳下慌亂而踏空從樓梯上跌下去的,姿勢及其的令人恐懼,幹淨的裙子被紅色淨染。
陳振母親也嚇呆了,她一時顧不上指責,小萍始終是她的遠方親戚,若出了事情誰也擔不起任何責任,陳振淒厲的吼聲在醫院響起:“來人啊,救救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