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珊珊現在似乎有些拿捏不定,阮童也許可以讓秦總成功簽約,不過也許要付出一些代價。
陸天勇早就明白生意場上的潛規則,可能那樣說,他甚至把自己的妻子送出去潛規則過,所以他不介意自己的兒媳是不是與別的男人有那樣這樣的關係。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若不然,根本不可能在上海這種地方立足,成為一方老板。
阮童難以置信的看著陸天勇,這難道就是陸舟的父親嗎,難怪陸舟母親會和他離婚,這簡直就是一個可怕的魔鬼,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令阮童覺得不可思議。
哪有人讓自己的兒媳去陪別的男人。
也許陸天勇所說的陪並不是指上床,而是單純意義上的陪吃飯或者是聊天,但那樣已經有一些陪聊的小姐沒有什麼兩樣,阮童看著陸天勇的車子絕塵離去,她陷入了苦惱。到底怎麼辦,要不要按照他的話去做,如果真的做了,她一定會後悔。
不管怎樣她不會出賣自己的人格。可若不按照他的話去做,陸舟怎麼辦。
上海這麼大,兩人或許永遠也見不了麵了。
阮童一個人呆立在花園裏,她不知道樓上三樓的陽台有一道人影抽著煙在看她,那是秦總。
他怔怔的看著花園中的阮童,她的神情似乎有些難看,眼中的憂鬱不減半分,的確像極了當年他愛過的那個女孩,隻可惜南柯一夢,他喜歡那個女孩別人卻不喜歡他,最後嫁了一個有錢的男人出國,他剛才和阮童說的所有話都是真的,甚至因為太惦記那個女孩而導致了後來的夫妻關係不和,以致於離婚。
眼下上天似乎給了他一個機會,把一個活生生消失了二十多年的初戀情人送到他身邊。
盡管隻是長得很像,神情很像,可他依舊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那個女孩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不管她有怎樣的故事,最終,他一定要讓她留在他身邊。
這是一種迫不及待的想要掠奪的心情。
秦總扔掉了手中的煙頭,他不是一個正人君子,他相信陸天勇會把這個所謂侄女送到他身邊的,不管用怎樣的手段,他一定要讓這個女孩屬於他。
秦總微眯起了雙眼。
一個真正善良的人是永遠成不了大事的,他從來都不善良,所有的溫和和禮貌不過是裝出來給人看的一副麵具,這麼些年來他靠著黑道白道的關係籠絡自己的生意,早已經良知泯滅,隻要是他看中的東西,一定不會放過。
阮童,一個很普通的名字,卻有一張那麼似曾相識的臉。
他唇邊露出淡淡的笑。
不急,不急,就像悠閑的釣者等魚兒上勾一樣,他會慢慢的等。
阮童不知道秦總心裏有這樣的想法,更不知道那個男人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她站在花園裏失神了許久,終於下定決心,不做那樣的事情,出賣人格的事情絕對不做,因為陸舟如果知道她為了找他而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一定不會原諒她。
她寧可花錢雇一個私家偵探探出陸舟在上海的消息也絕對不會出賣靈魂。
想到這裏阮童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留在杭州,她隱約感覺到了一種不安,似乎有某種暗湧的危險在悄悄逼近,阮童飛快的攔了一輛計程中,頭也不回的向上海方向而去。
她不知道她走了以後陸天勇和秦總的簽約失敗了,陳珊珊使盡了渾身解數仍未能讓秦總露出笑顏,陸天勇不知道阮童回了上海,更不知道她的想法,他以為這個單純的女孩一定會任他擺布,沒料到棋落一步,杭州的合約失敗,陸天勇和陳珊珊一起回了上海。秦總也尾隨他們到了上海,原因當然是因為阮童。
他對陸天勇說,不再次見到那個阮童,絕對不會簽約的。
直裸裸的就那麼簡單,陸天勇一路上皺眉,陳珊珊沉默不語。反倒是秦總不停的打聽一些阮童的事情,陳珊珊也看出來了,秦總似乎喜歡上阮童,若真的如此她倒願意成人之美,陰毒的笑容顯現在倒車鏡裏,陸天勇看著陳珊珊的眼神,知道她在想什麼,不過他沒有製止她的想法,隻是在心裏認為,隻要合約能簽成,怎樣都可以。
陸天勇不知道他的這種想法為他帶來了災難,真是帶來了後來的父子絕裂。
陸舟這個時候在幹嘛,他的確在上海的一幢豪華別墅內,那是陸天勇和後妻的家,家裏還有一個六歲的女兒,陸舟和妹妹呆在一起的時候才覺得時光是美好純淨的,他也在想念阮童,想念那座小城市裏發生的一切,他不知道阮童來了,更不知道兩人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