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童瞪陸舟一眼:“嗬,壓力大了壓死你嗬,將來我隻負責洗衣做飯,你呢就負責養家糊口。”
“那有什麼問題,男人要來就該如何。”陸舟的大男子主義又冒出來。
阮童回頭衝他笑了笑,繼續去挑選一件件的孕嬰用品。導購員跟在他們身後,熱情的問阮童和陸舟他們的孩子多大了,阮童笑笑沒有回答,隻說要些男孩子用的東西。導購員將車子推來打包了好一些,衣服就有好幾套,還有男孩子的一些玩具,以有初生嬰兒學遊泳用的那種小盆子和小救生圈,還有一些阮童他們見都沒有見過說不上名字的東西,也罷,裏麵有說明說,拿回去以後交給陸鳴去好好研究就行了。
兩人叫了一輛出租車就往廠房小區裏趕去,大包小包的東西堆滿了原本就顯小的客廳,童瑞芳扶著腰從裏屋走出來,看著大堆的嬰兒用品,不由得責怪阮童和陸舟亂花錢,說是兩人還年輕,以後用錢的地方多得便是,陸舟也學會了開玩笑,他說,以後有陸伯伯幫我們不就行了。
陸舟能開出這樣的玩笑來,表示他真的把一些自尊和麵子之類的東西放下了,這對阮童而言是一件好事情,兩個人都開始了為對方而改變。
吃完了晚飯以後阮童和陸舟離開了童瑞芳和陸鳴家,隻感覺他們真的很幸福呢。
阮童坐在落地玻璃門外的大藤椅上,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以前她是很再意陸舟與陳珊珊過去那段關係的,可是現在經曆了這麼多事情以後,她一切都釋懷了,曾經的過錯並不是哪一個人的,就算一個人犯了錯也不代表他沒有改過的機會,更何況陸舟與陳珊珊的那段往事終究成了往事,不管如何的追究下去都沒有意義了。
阮童覺得她的心被一種叫做寧靜的東西填滿。
這種感覺一向很少見。
阮童依在陸舟的懷時,也偶爾想了一下秦子昂,還在遠在上海的陸舟父親,他似乎也對這個兒子感到死心了,期間曾讓司機來找過陸舟一次,他原本還對陳珊珊抱有一絲好感,得知了陳珊珊的真實性格以後便不再追究了。
陸天勇果然是陸天勇,他說到做到,說是陸舟如是不回上海,徹底的與他斷絕父子關係的話,他就不會再給陸舟一分錢,哪怕將來資產過億,那些也全都隻留給女兒。
陸舟對他的這種做法完全表示同意,他根本就不稀罕擁有那麼多的金錢,房子住得再高級又怎樣,根本就過得不快樂,他和阮童雖然沒有住在有暖氣和中央空調的大房子,但是冬天來臨或是夏熱難耐的時候,他們小小屋子裏的小小空調足以讓兩個人清爽一個夏季。
是不是中央空調又有什麼關係,冬天是不是暖氣又有什麼關係,更何況這座城市正在發展之中,暖氣也很快就要普及了,他們總有一天也會慢慢擁有那些物質上的東西。
目前最重要的似乎就是懷孕,童瑞芳已經懷孕了,希望能夠雙喜臨門。
兩人靜靜的等待,等待好運的來臨。
又是兩個月過去了,童瑞芳的肚子有了明顯的變化,普通的寬大衣物已經遮不住,她穿上了阮童買給她的那種超大號孕婦裝,陸鳴每天晚上六點都會準時陪童瑞芳到屋外去散步,至於照顧阮大海的工作交給了一個新請來的保姆,保姆是陸舟他們那個村莊的,是一個很勤快的人,來了以後裏裏麵麵忙個不停,對阮大海照顧得也是相當細心,不但如此有的時候還經常提醒童瑞芳一些注意事項,比陸鳴還要婆媽。
被人照顧的感覺明顯就是很幸福的。
這天童瑞芳正要和陸鳴一起出門,家裏的電話響了,一聲比一聲響得急,陸鳴接聽了電話以後露出驚喜的神色,隨後故作神秘不告訴童瑞芳電話到底是誰打來的。
童瑞芳有些驚疑,陸鳴說:“是小麗,她說要回來看你呢。”
“真的啊?”得到陸鳴肯定的答應以後,童瑞芳不禁有些擔心起來:“她知道我懷孕了嗎?”
“我已經傳電郵給她了,小麗可高興了,放心吧,她是一個看得比較開的孩子,不會介意。”陸鳴的話令童瑞芳徹底放下心來,這個時候陸鳴的手機響了,這是他新換的一個號,是電信的一八九號段,聽說沒有幅射。
陸鳴接聽以後激動的神情一點不比剛才少,童瑞芳問:“又怎麼了?”
“童童懷孕了。”這一消息讓童瑞芳差點掉下淚來:“真的,真的懷孕了?”
她曾經擔心過阮童那次流產會有後遺症,還有人們所說的那種什麼頭胎掉了以後不容易再懷上小孩子之類的雲雲,沒料到苦盡甘來,她的擔心全都不存在了。
“走,我們現在就去看她。”童瑞芳激動向外走去。
陸鳴在身後趕緊跟來:“喂,你慢點,瞧瞧你這當媽的,真是……”
這一年的夏天慢慢的過去,日子平靜得像流水一樣沒有何任波瀾,快到國慶節的時候童瑞芳順利的在市醫院產下了一個男孩,男孩長得白白胖胖,與陸鳴的樣子有八分相似,其餘還有兩分當然像童瑞芳。
陸鳴從醫生手中接過孩子的時候感動得淚水直流,在場醫護人員看到了無不為之動容,童瑞芳也是一樣的心情,生孩子的時候她還擔心過會不會有兔唇之類的隱患,看著孩子不但白胖而且健康的時候,徹底的放下了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