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琳鳶閣,一股香味迎麵而來。阡謨祈皺了皺眉,往裏邊走去,琳鳶閣奴才什麼的已被皇甫鳶打發走,除了林柔倩,而此刻林柔倩卻在後院中嵐罌。所以沒人大喊大叫。一路無阻到皇甫鳶寢宮。
頭發隨風飄起的美感在皇甫鳶身上展露出來。阡謨祈有些呆愣,後來才走進去。
“什麼花?”阡謨祈的聲音出現在皇甫鳶的背後。
“嵐罌。”皇甫鳶脫口而出,並不打算隱瞞,說實話,她很想讓自己戒癮,當然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希望,她並不打算隱瞞,況且對方是他。
“嵐嵐嵐罌?”阡謨祈後退一步,那是一種令人上癮的花!,“不……不……不可能。”
“癮毒!皇甫鳶,為什麼。”阡謨祈有些絕望,癮毒!皇甫鳶的這一生該怎麼辦?一輩子活在嵐罌的陰影下嗎?阡謨祈頓了頓,有毫不猶豫地上前拉起皇甫鳶的手,直接往外邊走,“找大夫。”
皇甫鳶一把甩開阡謨祈的手,但是阡謨祈的全部力氣都用在手上了,自然是甩不開的。
“我不想去。”皇甫鳶站住了腳,看了看阡謨祈,正當阡謨祈欲要繼續說的時候,皇甫鳶又接了上去,一字頓一字地輕言,語氣裏是對阡謨祈的不自量力的鄙視:“你沒有資格。”
阡謨祈的手輕了輕,抓住這個機會,皇甫鳶猛地收回了手,也撇了撇阡謨祈一眼。
阡謨祈心冷了下來,他有什麼資格呢?不過是妄想。可她是他的癮啊!
“嗯……那個,明日有一場平戰會,要在墨陽和你選一個送去緩解戰爭,是朕養了一群廢物罷了。東陵皇帝會來挑選。你盡量出糗,讓東陵皇對你不感興趣選墨陽便可以了。嗯……朕會幫你。”阡謨祈平複了心情後,冷淡地開口,可心早已冷了好多。
皇甫鳶點了點頭。
“朕走了。”阡謨祈開口,想看看皇甫鳶的反應,可是見皇甫鳶淡淡的,毫無反應,轉身便走了。
皇甫鳶抹了抹從眼眶中流下的液體,又整理了一下著裝,故意穿得雍容華貴,為此凸現自己的華貴,好讓那個贏軍師知道她的身份不同。可是因為頭飾太重,便隻帶了個普通的蝴蝶簪子,兩手空空,也沒帶什麼奴才婢女隨身,獨自一人去拜訪贏軍師。
一路無阻,走到一個冷宮旁邊的小房子旁,牌上寫著——贏府。
皇甫鳶敲了敲門,木製門發出“叩——叩——叩——”的聲音。等了一會兒,門“嘎吱——”一聲開了,走出了的是一位身穿布衣發人,他發話:“你是?”
“我來找你的主子。”話不避諱,皇甫鳶直入主題。
“主子他有事外出了。”人抱歉地笑笑,皇甫撇了撇他,毫不在意地說:“那我進去等。”又冷哼一聲,推開人,徑直走了進去。
人輕了輕嗓子,又用手撕開麵具,出現的是一張清秀的麵孔,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中。英俊的側臉,麵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一雙鍾天地之靈秀眼不含任何雜質,清澈卻又深不見底。膚色晶瑩如玉,深黑色長發垂在兩肩,泛著幽幽光。身材挺秀高頎,站在那裏,說不出飄逸出塵,仿佛天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