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的看著宮牆深鎖的天空,方方正正,霞光已把層雲染醉,心中不禁沉寂,放下了轎簾,不再看探。
“王爺,大小姐來了。”鐵生依舊是從前那般清冷的聲音還帶點憨厚,隻是看向清依後麵的人兒時臉紅了幾分,不過暮色正濃,他的臉也較黑,也看不出什麼異常。
在宮中婢女的帶領下,清依踩著小碎步,來到了李澈的麵前,白皙的臉上有了一抹紅暈。筱晴還是很害怕這位二王爺,怯怯的站在自家小姐的身後,一聲不吭。
“怎麼穿的這麼素雅?”李澈的英眉略微跳起,冷俊的臉頰卻柔了下來。
清依打量了其他官宦子弟的裝扮後說,“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正對峙著站著,一聲皇上駕到讓相互寒暄的大臣跪拜。身穿明黃龍袍的男子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棱角分明線條,銳利深邃目光,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俊美的臉上此時不拘的微笑著威嚴並發,踏上了龍座。皇後娘娘盈盈素手握著白玉扇為皇上扇風,杏紅的流蘇跟著一搖一擺。
“眾位愛卿不必拘束,今日也不必再行君臣之禮了。”於此間,絲竹之音已巧然奏出。一名俏麗的女子已然翩翩起舞。
亭台後的一湖嫩綠荷,與風同擺,歌姬的妙音也轉向了低部,如夢似幻。極柔的舞姿猶如飄柳在漫天花雨間低回。旋定之際,臂肩輕縷紗如雲,紛呈撲去,以紗掩麵,流轉目光顧盼,嘴角微蘊著笑意。眾臣讚歎!
“楚愛卿,上次朕去你府中觀夢妍一舞已是世間鮮有。時隔五年,是今再見當真天下無雙。”
楚夢妍聽後連忙跪下,一張小臉滿是掩不住的笑意。
“那空著的位置是誰的呀?”
“我二哥的位置。就是大王爺。”
“大王爺為什麼沒來?”
“上官清依,你現在應該關心的是我,而不是他。”然後他把先前醉遊在瓊釀間的雙眸對上了她。
“我不過是問問而已,何必這麼生氣。”鐵生上前再次為自家王爺斟滿酒。筱晴擔憂的看著言語不和的二人。
清依索性離席取了冷語的琴上台演奏。瑤琴上,寸寸斷紋,磨蹭著她柔軟的手。弦音撥起,一曲《水調歌頭》傾然而出,涼爽的清風與蟬鳴跟隨曲調傳遞著悲切之意。
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餘音初歇。
“此曲何名?”
“稟皇上,名為《水調歌頭》。”
“朕從未聽聞……”
皇上的話音突然一停,一雙黑眸似有薄霧彌,淡然見又深不見底。誰知道他在想什麼!一席間的笑語皆斷,目光都緊鎖在了琴上,燭光忽明忽暗,圓月下,琴上的幾個字幽蘭,“上弦”。
“想不到這把琴回來了……”群臣肅顏,跪拜。就在清依要追隨跪拜時,皇帝走下石階,“你不用拜。見此琴如見先帝!”
這句話很沉,這把琴很沉,冷語彈得那首瀟湘水雲珠音不複……
茫然著,她抱琴回到席位的。在酒香中滲透,即使酒辣刺痛了她臉上的淚,依舊喝著。李澈看著她,其實女兒家喝酒並不少見,可她那痛苦的模樣就知道她不會喝。
“不會喝酒就別喝,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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