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六，非道。”李洞虛還是一如即往的惜字如金。
何為非道，任你萬般招數，無窮術法，這一劍，皆可使我立於先天不敗，甚至於反殺。
隻見李洞虛單手捏成劍指，霎那間罡氣成形，在身體周圍形成無數道刀光劍影，引的四周風聲陣陣。
張靈均的水善陡然迸發，硬生生撞在李洞虛的非道罡罩之上，隻聽‘呼’的一聲，二人靈氣迅速向四周擴散，飛沙走石間，勝負以定。
李洞虛劍指朝向張靈均點開，張靈均忽然被無數罡氣轟在地麵。
“小師叔，承讓。”
李洞虛不為所動，身上衣服片灰不沾。
“承讓……你大爺！下這麼重的手……”張靈均略顯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再次提起泰阿，又說了句：“再來！”
與人對戰，是在短時間內提升劍術的另一種方式，更顯成效。
李洞虛聞言也是直麵而上，沒有絲毫讓著張靈均的意思。
二人的比鬥看似不分伯仲，其實一切都在李洞虛的掌握之內。
過了片刻，張靈均見著空隙，退了半步，直言道：“不打了！”
這是張靈均第八百一十六次輸給李洞虛，沒贏過一次。
老仙師說張靈均練劍天賦不行不是沒有道理，這不僅僅是張靈均刻意壓製境界的緣故，更多的還是對劍的造詣。練劍，需得有著一顆一如既往的求道心。
李洞虛有，張靈均沒有。
但是老仙師曾經對齊眾妙說過，同等境界裏，張靈均或可勝李洞虛，原因是張靈均根基打的太牢，等同境界裏，難逢敵手。
“小師叔，你這個境界，贏不了我。若我玄妙全開，這一劍，足矣排山倒海，玄妙境界下，我視之為螻蟻。”
李洞虛向來有什麼說什麼，無論是麵對誰。
“你騙鬼去吧！真當我傻？一劍排山倒海？你當你是神仙？”張靈均心中不以為然，神仙他信有這強大，以玄妙境界排山倒海？他不信，這已是神仙手段。
雖然張靈均聽老仙師說過，無名境界可飛升，可他到現在都沒聽說過，有誰達到無名境界真正飛升過。
除了野史雜談中幾百年前的人物，誰知道是不是後來者誇大其詞了呢？
“昔年祖師趙長青歸一圓滿，為對敵，將一座山峰擊倒；西蜀劍神，曾經一劍西來紫氣浩蕩百裏，傳聞那一劍，可殺仙；你大爺衛國公手持霸王槍闖入六萬人敵陣，七進七出猶如兒戲；吾師齊眾妙硬壓蜀山氣運，一手烈刀法引來無數火焰直欲焚山。難道這些都是神仙手段？他們也是人。”
衛國公是張靈均的大伯父。
李洞虛談起這些事情心神向往，從來能不多說話就不說話的他，很罕見的對張靈均說了這麼多事情。
“我曾聽聞仙師說過，世間之事微妙玄幻，氣運一說自古長存，是不是真的？”這些事情張靈均也聽人說過，但他隻當吹牛皮。
活了這麼久，還真沒親眼看過這些類似於神仙的手段，飛簷走壁他信，比如他現在就能。
“不入玄妙，不登化境，不凝天地元氣，終為螻蟻。”李洞虛又談及螻蟻二字：“隻有入了玄妙，你才能看到這方世界真正的魅力，所謂氣運，的的確確恒古長存。”
人有氣可望，山水有靈可觀。一方山水養一方人。
“那我還想在問一件事。”張靈均覺得自己得抵得了誘惑，眼看自己就要功成了，罡氣練內髒，百毒法不侵。可不能因為李洞虛一兩句話就破境界而入玄妙。
“說。”
李洞虛心裏很佩服張靈均，忍住克製境界已有四載，要知道，不入玄妙，終為凡夫俗子。
一入玄妙，即可如龍，溝通天地，能其凡夫俗子所不能也。
“傳聞老仙師一掌殺過下凡的天人，是真是假？”張靈均覺得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殺不殺天人和他關係不大，大的是這世界上居然真有神仙？真的有飛升？
如果真的有，這關係就大了，按照目前張靈均的世界觀來說，信息量有點兒大了。
“不是，那不是天人，也不是一掌。”李洞虛如實回答道。
“還好還好，我就說嘛，神仙這東西怎麼可能存在。”張靈均呼出一口氣，好在世界觀暫時沒崩塌。
又確信剛剛李洞虛說的一些人的事跡是在誇大其詞。
“是一劍，一劍殺死了全真教老道主暫時請下凡來的白虎真靈。”
李洞虛又道。
“這……這……請…下凡？”張靈均聽完整李洞虛的話，頓時目瞪口呆，結巴的說不出話來。
“我早說過，你該早入玄妙的，入了玄妙你就知道何為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了。”李洞虛覺得這是一件無所謂的事。
張靈均內心此刻是瘋狂的，玄妙呀……且容我在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