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幾天後,顧蓉出麵為我澄清。
我還記得我被保釋的那天,顧蓉很平靜的站在看守所門口,她眼中有過前所未有的清明。
對我露出清清淡淡的笑容,她說:“簡馳,之前我對不起你過,現在扯平了,隻希望以後各走各的路。”
她眉宇間的淡然讓我看出來,她真的放下了,她和我道了別便走向遠處一輛車那,車旁站的男人正是那天我在醫院看見的。
我看著顧蓉消失的方向有些悵然,肖禹從後麵走出來說:“都辦好了,走吧。”
我點點頭。
在車上肖禹問我想吃什麼,還是馬上先回家讓我洗個澡去去晦氣,我卻忽然說:“肖禹,謝謝你。”
“跟我還謝什麼?”
“可我還是要麻煩你一件事。”
肖禹把車子停在路邊,轉頭看我,我說:“麻煩你帶著天正好好走下去。”
肖禹聽聞皺眉看我:“簡馳,你,你要去哪?”
“去找他...”
......
每個人來到世上,都是匆匆過客,有些人與之邂逅,轉身忘記;
而有些人與之擦肩,必然回首。
茫茫人海,對的人永遠會在世界某個角落默默的等著你。
即使走遍天涯,你也終會找到。
......
從那以後我沒再見過思思,我不知道她找到那個對的人沒。
可是我卻發現自己懷孕了。
這個驚喜太突如其來,打亂了我原本去找段淩弈的決心。
葛梅不放心我一個人住,讓我搬過去和他們一起,這樣也能照料我。
我簡單收拾了一番,卻從抽屜裏發現了那把鑰匙,我捏著鑰匙看了半天,忽然慌亂的從手機裏找出那個地址,那是我生日當天段淩弈給我的!
我忽然像發了瘋一樣的衝出去,攔了一輛車就讓司機往那開!司機一看地址要了很高的價錢,而此時此刻,怕是他再漫天要價我都會答應!
車子最後停在一處群山之下,我付了錢,看見街邊有很多賣水果的攤販,我向他們問詢了地址,他們告訴我沿著那條路一直往山中走。
伴著太陽的餘輝,我看見一棟房子赫然而立,俯瞰群山,我忐忑的掏出那把鑰匙,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那溫暖的氣息,透著家的味道,在這山中自成一格。
可是走了一圈,並沒有人,我懸著的心到這一刻突然就落了空,被巨大的失落瞬間包圍!
我有些累的坐在沙發上,忽然“嘎噠”一聲,似乎是從廚房傳來。
我起身走過去,看見騰騰熱氣飄起,嚇了我一跳,原來是電熱水壺,水燒開了自動跳閘。
我長舒一口氣剛準備走出廚房,突然意識到什麼!
推開門就四處尋找,那顆懸著的心更加的洶湧,我不停喊著段淩弈的名字,在這山間激起層層回音不停激蕩!
我就跟瘋了一樣滿山的跑,直到再也跑不動了,這條山路被修得非常平整,不時有車輛疾馳而過,我累的癱坐在路邊,長長喘著粗氣。
遠處,一個人騎著山地車披著夕陽,朝我而來,我的視線忽然有些恍惚,直到那個人影越來越近,我才緩緩站起身,那輛白色山地車騎到我麵前的時候,我的眼眶浸濕!
段淩弈穿著簡單的休閑衣,從單車上下來,我朝著他“噗嗤”一笑,他也忽而笑了:“在那個山頭就聽見你喊我了,肺活量不錯!”
我一拳捶在他的胸上!他當即握住我的拳頭:“我等了你這麼久,我以為你不會來了呢?”
我的眼裏又濕潤起來:“如果我不來呢?”
段淩弈牽起我往那座房子走去,他指著後麵那片荒野:“你要不來,我就打算把後麵全開發了,種點菜,在山裏做土著!”
我停住腳步看著他:“那你為什麼不肯回去?”
他也停下腳步,回身看著我,一步步走到我近前,抬手溫柔的攏起我耳邊的碎發:“我在等你看懂我。”
“如果我要看不懂呢?”
“那就說明你心裏沒有我。”
段淩弈含笑,我點點頭:“對,我心裏是沒有你!”
他的眉眼一挑,我笑著往屋裏走:“可是我的肚子裏有你的種!”
結果就是,我還沒走上台階,身體就被人從後麵抱起離開地麵!
段淩弈把我打橫在胸前,天空徹底進入了黑暗,而他的眼睛卻依然是那麼明亮。
透著難掩的激動:“你說的是真的?”
我勾著他的脖子:“假的!”
他笑著把我扛回屋裏!
那一晚,我和段淩弈聊了一夜,像是永遠有訴說不完的話一樣,我把小鳳的事情和他說了,段淩弈說,那次在深市,他忽然腿腳不適,卻又有個應酬走不開,無法,小鳳隻有跟著去。
結果那天對方一個經理把他們送回酒店後,又殺回來進了小鳳的房間,大約那時小鳳也沒提防,就著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