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南熙沒頭沒尾的這句話,賀蘭千葉不由愣神,揚起頭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對方。而見到眼前小女人完全沒搞清狀況的呆萌模樣,南熙實在有些哭笑不得。這心是有多大啊!這麼大的事兒也能忘?
“上次咒術發作也是月圓。”南熙語氣頗為沉重的提醒,而這其實才是讓他深深不安的原因。
秋意說咒術會反複發作,如果無法破解將一直折磨到中咒者至死。他不想讓賀蘭千葉承受那種恐怖的痛苦,眼下卻又無能為力,怎能心安得了?
然而,賀蘭千葉聽完卻是渾不在意的一揮手,“就這啊!我還當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呢。”說完,她掰著手指頭算了算感歎,“這麼快就一個月了,時間都去哪兒,感覺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就‘咻’一下過去了。”
見賀蘭千葉這般沒心沒肺,南熙心頭忍不住湧上心疼。他很清楚,其實對方並不是真不在乎,隻是習慣了獨自承受,因為曾經在她失去所有依靠之後便是靠著強大的忍耐力才逆襲成功。
而正因為清楚,所以他才更加心疼。都是他不好,沒能好好保護她,從前的錯誤無論如何他也不允許再發生。誰敢犯他逆鱗,他便讓誰生不如死。
“小葉子,別這樣好麼。”南熙一邊蹙眉說著,一邊抓起賀蘭千葉的手按在自己心髒位置上。“感覺到它在顫抖滴血了麼,現在你不是一個人,你有我。記著,不管喜與悲,痛與樂,我都和你感同身受。”
“你才別這樣好麼,動不動又玩兒煽情。不就是倒黴催的咒術麼,這點兒身體折磨算什麼,挺挺就過去了。”嘴上雖然無所謂,但南熙的話還是讓賀蘭千葉感到窩心。
南熙沒再說話,抱著賀蘭千葉的手臂緊了又緊。他把下巴點在對方頭頂,深吸一口氣,許久才緩緩吐出。同樣身中咒術,受折磨的那個人為什麼不是他?
而感受到南熙此時內心的壓抑與煎熬,賀蘭千葉心頭一陣悶痛,鼻間發酸,眼淚險些就奪眶而出,不過終是忍住了。她心想,還好要受折磨的人是自己,那個看似精明實則一根筋的家夥實在已經被她連累得夠慘了,不需要再多了。
就這樣,兩人彼此惦記著,房間裏陷入一陣沉默。
半晌,賀蘭千葉開始感到有些不自在,於是率先打破。她戳了戳南熙肩頭,“明天我自己可以,你……。”
“不行!”不等賀蘭千葉說完,南熙明白了她的意思,毫不猶豫的嚴厲打斷,一點兒商量餘地沒有。
然而,賀蘭千葉也並不是那麼好說服的。她有自己的想法,但剛要再開口卻又立刻又被打斷。
“你想都別想,除非咱倆打一架,誰嬴聽誰的,輸的隻能服從,不能有任何意見。”南熙這提議貌似公平,卻聽得賀蘭千葉直翻白眼兒。
目前而言,不用別的,他隻要釋放精神力壓製,她連動都動不了還比個屁啊!而就算隻比拳腳,拋開那些致命殺招,他倆兒實力在伯仲之間,怕是比到明晚也比不出高低來。
所以說,這招根本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