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一百二十四章 無限深情天地知(1 / 2)

大家都點頭回答:“明白!”

梁飛龍笑著說:“大元帥這招真高!俺們用趙家人馬的名字去奪得金礦,俺們不僅有了自己的礦,又讓趙家人多了一個敵人,讓這幫人到時找趙家算賬,確實高!真的是高招!”梁飛龍豎起大拇指笑著。

“大軍師,我們營一走,這總寨的守護可就薄弱了。這……”柳鎮中擔心總寨的安危,看向柳軒說。

“鎮中,我們直衛營可也有五六百人馬,這點你就可以放心。你的任務就是去看守好金礦,保證我們的錢袋子就行哦!”柳鎮天笑著說。

“鎮中兄弟,鎮天兄弟說的很正確。我們總寨現在,上上下下近兩千人馬。就這大地方,如果不分出去些人馬,再發展下去,很難容納下更多的人。現在讓大家各自分出去,就是為了我們以後能有更多的人馬加入。你離總寨最遠,到了那邊,可要事事考慮周全,千萬不要讓人奪了金礦。”柳軒叮囑著鎮中。

到了冬月,金礦那邊早就被攻下,柳鎮中部也正在那邊發展了起來。其他兩部,也都各自劃出去三四個分寨,人馬進一步擴充。各處開墾出來的田地,先後長出了嫩嫩的麥苗。

柳家寨裏,項楚英正訓練著直衛營的所有人馬。斥候營的兄弟們,沒有任務的人馬,也有專人訓練著個人武功和查探情報的技能。就連黛楠,也成為了女子衛隊的統領,正帶著一幫女衛們,跟著男衛們一起訓練。

凝兒這時正在仙劍山頂,遙望州府的方向。望了一會,坐在石桌前,彈起已擺放好的古琴。隨著凝兒手指的滑動,一陣充滿相思之苦的淒婉聲音響起。

凝兒閉目彈著琴,腦子裏全是和嫻雅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在琴聲中,凝兒的雙眼眼角裏一片晶瑩落下。

此景用李白的兩首詩,可以知曉其中意境。《月夜聽盧子順彈琴》·李白:閑坐夜明月,幽人彈素琴。忽聞《悲風》調,宛若《寒鬆》吟。白雪亂纖手,綠水清虛心。鍾期久已沒,世上無知音。《憶崔郎中宗之遊南陽遺吾孔子琴,撫之潸然感舊》·李白:昔在南陽城,唯餐獨山蕨。憶與崔宗之,白水弄素月。時過菊潭上,縱酒無休歇。泛此黃金花,頹然清歌發。一朝摧玉樹,生死殊飄忽。留我孔子琴,琴存人已歿。誰傳《廣陵散》,但哭邙山骨。泉戶何時明?長掃狐兔窟。

雖說這兩首詩有些不符凝兒的現狀,但那種相思懷念和無奈,卻是一樣的。他現在隻能等,等到自己羽翼豐滿,才能有把握去救出自己的嫻雅娘子。

“不知人何處,隻存琴伴身。恨不能除惡,早把相思傾。日夜麵虎狼,心掛遠方君。素顏沾淚雨,徒望重山雲。”凝兒想到嫻雅為了保全住自己,忍辱負重委身於趙家,拿起一旁的筆墨寫到。

凝兒自從嫻雅走後,經常一個人帶著貼身侍衛,來到這仙劍山頂彈琴舞劍,寫下自己的相思之情。侍衛也知道了凝兒每次來此的習慣,所以總是帶著嫻雅留下的古琴,讓山頂守衛隨時備好筆墨紙硯。然後退到三丈開外,不打擾凝兒的回憶。

仙湖山中,素蘭感應到凝兒此時的心境,也是一副淒涼的神色看向遠處。

“凝兒,再有四個月,我就能與你相見再不分離開了。你會還向前世那樣愛我嗎?你會不會因為現在的娘子,忘了我們前世的約定呢?”素蘭有些擔心,她怕凝兒因為嫻雅的事,會把對自己的那份前世之情看淡了。按說十八年之期,應該是依凝兒出生之日算起,但道祖傳過話來,到了立春即為一歲,即可讓素蘭下山。於是就有了素蘭到了來年三月,即為百年期滿之規定。

到了來年三月,凝兒自會記起前世與素蘭之情,更會記起輪轉王給他保留的陰司之憶。到那是凝兒才能知道,自己所被陰司給予的職責是什麼,凝兒的未來才真正開始。現在和以前經曆的種種,隻不過是對凝兒的磨練和考驗。在凝兒投胎之前,道祖和閻王就已經給他準備了所有的苦難。今日的苦難都是明日成就的鋪墊。隻有通過考驗的人,才能擁有未來的燦爛。但並不是從此後就能毫無波折,以後他將麵對更多的事情。凝兒和素蘭及另外幾人的感情,或許就是他以後生活的另一種人生悲歡。這個世界,注定了在得到一些的同時,我們也將失去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