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我吃什麼!”赫連春水心中一陣歡喜。
“廚房在哪裏?”她挽起袖子笑著問。
“我同一起去!”
小廚房裏,他看著安紫薰利落的忙碌,他偶然打打下手的幫忙遞遞東西,雖然隻是清粥小菜簡單的很,赫連春水卻吃的不亦樂乎。
原來幸福這般簡單,隻要在心愛的人身邊看著她的笑容,吃著她特意為他做的膳食,那種溫暖點滴在心頭,再是冰冷的心房,也注定要被融化。
不等他到房中,就見暗中人影閃動。
“榮福,你怎麼來了?”赫連春水皺了眉頭,有絲不悅。
“奴才奉夫人的命令來見侯爺。”
“說吧。”
“夫人說西楚王傳聞病重,如今是太子掌權,安宗柏扣押了慶王,其他的幾個有實力的皇子皆是投靠太子,這時侯爺要開始行動,這絕妙的機會,不能輕易浪費。”
“知道了,你回去複命吧。”見榮福遲遲不走,赫連春水臉色一寒,“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情?”
榮福欲言又止,最終一句,“夫人的話奴才帶來與侯爺,還有一句是奴才心裏話,夫人還不知侯爺與慶王妃在一起,侯爺是知道夫人的心思,若是夫人知曉,慶王妃恐怕…”
赫連春水眼瞳驟然一緊,“這裏的下人全都被割掉舌頭不能說一個字,隻有你一個人知曉她在我身邊,榮福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奴才不會背叛侯爺,也求侯爺要與大局為重!”榮福伺候他良久,侯爺對慶王妃動了什麼心思他清楚,怕隻怕,一旦被夫人知道此事,王妃的性命難保!
赫連春水立身猛然轉身,他的臉隱沒在黑暗中,眼神毒辣狠戾,“這一次,誰也不能阻止我得到她!”
一連兩三天,安紫薰胃口欠佳,哪怕是清粥小菜吃幾口就沒有食欲,很快的又全部吐出來,她心裏盤算信期的日子,她一直不準,偶然也遲一個月不來,可這次的情形她直覺不對勁。
最後一次就是在謝家的那一夜,她事後費盡心思討來了湯藥…
倏的,安紫薰突然想起赫連卿說:
------那你也被指望我會放了你。
不由的,她心裏一冷。
安紫薰立即起身去見了赫連春水,“春水,我想出去走走,回到地麵,總覺得暈乎乎的,怕是船上呆久了。”
“也好,我陪你去吧,你臉色不好看。”他擔憂的瞧著她。
“不用了,這裏是西楚邊界,倒是你多注意,若是你擔心我身體挨不住,就找個伶俐的丫頭陪著我去。”
“那好,早去早回。”赫連春水吩咐了下人。
一個上午,安紫薰平安回來,她臉色比早上離開時更難看,有些心不在焉匆匆回了房中休息。
她在街市支走陪同的丫頭,極短的時間找到醫館。
“診脈。”她伸手在大夫麵前,隨後一片金葉子遞過去,“一定要確認無誤!”
大夫自然不敢怠慢這樣的客戶,片刻後肯定道,“雖然脈象微弱,確實是喜脈!”之後那大夫又囑咐了什麼,安紫薰一句沒有聽清楚,如遊魂般晃悠的回到出住。
怔怔的坐在桌邊,她突然笑了笑,許久不曾落淚的眼眶頓時酸楚難受。
他騙她,那碗藥根本就不是她需要的,所以她讓赫連卿喂她喝下時,他才會那般說。
不過放過她,再用一個孩子將他們之間連接的更加牢固嗎…
為什麼要如此對待她?
他們之間的婚事本就是錯誤,她的手顫巍巍的放在肚腹上,一個多月的孩子,沒有成型那麼的小,在她的身體中被孕育著,對外界的一切什麼也不知曉。
那樣脆弱的不堪一擊,她是唯一能保護孩子的人,卻也是可以親手毀掉孩子的人。
低著頭眼裏奪眶而出,安紫薰彷徨無措,將頭深深埋入膝蓋間。
良久,在她筋疲力盡時,被攬入一個溫暖的胸膛,臂膀有力將她牢牢抱緊。
溫暖幹燥的手掌捧住她滿是淚痕的臉,指腹一點一點幫她抹去還在不斷掉落的淚珠。
“阿薰。”他溫柔的輕喚將她思緒拉回現實。
迷離眼眸逐漸清晰,赫連春水臉上滿是擔憂,那眸子焦慮卻更是深情不已的凝視她。
“阿薰,我們成親吧?”
過了良久,安紫薰的聲音輕輕渺渺的傳來,“成親?”
赫連春水嗓音微有顫意,“對,成親,你做我的妻子!”他想說這句話很久,有阿薰這樣的女子相守一生,他情願放棄多年來的準備。
他的眼神真誠,安紫薰瞧著他半天苦笑著,“你知道再說什麼嗎?”
“我知道。”他點點頭,她最近幾天的情況他都知曉,從她提出要出去,支走陪同的丫頭找了醫館進去,赫連春水都知道。
“你監視跟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