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露氣勢洶洶的指頂我去接駕,我看著妙可可,她一臉懊惱的神色。
“那天被江向陽和滕炎打擾到了來著,我就忘了跟你說……”
“沒事。”
“真沒事?”
“對,你是真沒事。”我翻了個白眼,“有事的是我。”
開玩笑,來的人可是阿露,隨便一根手指頭都能讓我五體投地,羞愧致死而欲罷不能。
“要不,你把責任都推給我,不見得她會對我這個陌生人動手來著。”
“沒種。”我吐出兩個字,“她會這樣鄙視我……”
“切,你本來就沒那什麼。”妙可可滿臉的不在乎,“就這樣定了哈。”
“妙可可……”
“行了,別感謝我。”妙可可手臂一揮,“我答應炎哥哥要罩著你的嘛。”
誤會了,我是怕你後悔啊。
我眼神複雜的看了妙可可一眼,拿帽子站起來。
下了樓,滕炎站在車旁,腳邊有幾根煙蒂。他看見我,笑了笑,“遲平。”
我點點頭,坐進車裏。
一路無語。
我和滕炎在機場大概等了二十分鍾,那個女人飛奔過來,我隻看一眼便確定她就是阿露。
吊帶和熱褲,錐子般細長的高跟鞋,為拓和理掉的頭發再度留長,高束在腦後。末端挑染呈金黃色,發中可以看見幾縷藍色,劉海的一縷是白色的。
她戴著墨鏡,停在我麵前摘下來插進頭發裏,露出著了藍色煙熏的大眼睛。
“他媽的,居然又長高了!”阿露咬牙切齒的看著我停在眉前的腦袋,下一秒一把抱住我,“死丫頭,居然敢三年都不回來見我!”
語罷她鬆開我,眼睛已蓄起淚水,慌忙戴上墨鏡遮掩。
“阿露。”我微微一笑,“你好麼?”
“還不錯。”堪已經從後麵趕上來,腳邊拖著兩個大箱子,“炎,遲平。”
身旁的滕炎笑了,走上前去在堪的胸前擂了一拳,仿佛多年前還在剪途一般,這麼多年過去什麼痕跡再沒在兩人之間留下。
滕炎開車去賓館,阿露死活不肯跟堪住一間。
“大小姐,我定的賓館標著五顆星,你知道一間房多貴嗎?”
“小氣什麼,我跟死丫頭住去。”阿露瞪了滕炎一眼,“這幾天你都別想見她。”
“哼,遲平的房東可是我這邊的人,我讓她趕你走。”
“房東?哪個?”阿露看向我。
我輕咳一聲,“就是上次接你電話……又沒告訴你的那個……”
“哦,那個啊。”阿露笑的千嬌百媚,“正好,我還想……哼哼……”
“想怎麼樣?”我預感不祥。
“老娘先奸後殺!”
“哦。”滕炎玩味的瞟了一眼後視鏡,“又想重操舊業?”
“滕老板,正好可以彌補你的遺憾啊。”阿露趴在前座,眼波似冰,嗬氣如蘭,“我比那個Add漂亮多了……”
戳到滕炎的軟肋了。
滕炎苦笑一聲,“堪,拜托管好你的女人,要不是知道這個女人的蛇蠍心腸,沒幾個男人吃得消。”
堪寵溺的看著阿露,“阿露……”
“不好意思,本姑娘拒絕小白臉。”阿露立刻收了笑翻臉。
“吵架?”我問阿露。
“有嗎?有嗎?哪有!”
我看了堪一眼,他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看來是阿露單方麵的賭氣。
“怎麼了?”
“哼,死丫頭,你知道這家夥的真名嗎?”
“嗯?”我搖頭。
“我也是前幾天知道……”
“是一個月以前。”堪突然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