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平19歲生日過完,我注冊了“滕氏”,挖了滕澤樹的牆角,將滕氏飛快的運作起來。
滕澤樹的公司因此斷了很多業務,技術部一度癱瘓,情況糟糕。
我覺得我應該是恨滕澤樹的。
他拋開我的母親,伊夏為他而死,他居然再度複婚,這樣的人,我不齒。
在滕澤樹所製造的悲劇裏,最無辜的便是遲平。伊夏嫁給滕澤樹之前身邊有很多男人,但是一定有她真心喜歡的吧,若不是嫁了滕澤樹,她不會死,遲平也不會像孤兒一樣存在。
就是為了遲平我也是得恨他的。遲平的冷默,獨善其身,不會試著愛一個人或是恨一個人,就連對滕澤樹初始的些許期待也隨著時間磨滅的一點剩。
我從不否認我喜歡遲平,我要娶她,讓她做我的女人,一輩子保護她不受傷害。隻要她的要求,我竭盡全力也會做到。
比如,送她去美國。
我停下手中的工作,用手揉揉太陽穴。公司老大沒有想的那麼容易,我也沒有像在人前那樣笑容滿麵的無所畏懼。事實上,我害怕,非常害怕,因為也許是我親手將遲平從我身邊送走的,而我永遠都走不進遲平的世界。
桌上的電話響起來,是內線,我接起來,是好聽的女聲,“滕總,有位姓妙的小姐給您來電話,請怎需要接進來嗎。”
“接進來。”
“是。”
兩秒鍾後,“炎哥哥!”
妙可可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急,我不由的皺眉,“可可,怎麼了?”
“沒,我打你手機不通,還以為……”
我笑了,“可能是沒電了,不好意思。”
“沒事。”妙可可頓了頓,“昨天又等了一夜遲平的電話?”
我失笑,“誰告訴你的?”
“不是嗎?露姐就抓著手機睡的,說是等遲平電話來著。”
“阿露?”我有些疑惑,“她沒和堪回去?”
“就是的說,住在這裏了,說是當幾個月來體驗生活。”妙可可的聲音聽上去很愉快,“炎哥哥,你說遲平都去了幾個月了,找到他了嗎?”
遲平和張未的事,阿露大概全部告訴妙可可了,小丫頭聽了還流了好些眼淚。
“可可,遲平肯過去都已經出乎我的意料了,要她這麼快就和張未見麵是不可能的。”也許見了麵之後也就不會再分開了,“應該還要過段時間。”
“哎……好無聊,都沒有人給我補課了。”
“可可高三了,學習的話……過得去就行了。”
“炎哥哥,一般人都會說學習要加油的好不好。”妙可可笑了,“問你個問題噢,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被人欺負了,炎哥哥會幫我嗎?”
“你被人欺負?”我提了聲音,“誰?”
“沒人啦,就是打個比方!炎哥哥,你們會難過嗎?”
我的心放下來,“當然。”
“謝謝……”妙可可的生意聽著有些濕潤,“炎哥哥你忙,再見。”
我掛了電話輕輕搖頭,若是遲平也一樣會依靠別人……算了,那就不是遲平了。
快下班的時候Add給我電話,說是好久不見,妝容精致的臉。
Add看見我招招手,“炎,好巧啊。”
“巧。”我陪她演戲,“怎麼會在這裏,司機呢?”
“我讓他走了。”Add笑,“我打賭我會碰到你。”
“你贏了。”我掛上笑,“可是卻要累了你的腿。”
“炎是不會讓美女受累的,不是嗎?”Add眨眨眼。
說實話,我有點淡淡的不耐煩。和Add的報道是緋聞沒錯,也許還對我有幫助,但是那些記者卻是Add自己找來的。
滕氏總裁鍾情XX之女,很有吸引力的標題。
Party上的逢場作戲我可以毫不在意,但是從賓館出門卻攪混了水,間接給我打上了“Add”的標記。
就算解釋除了工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也不會有人相信吧。他們信不信我都不在乎,可是唯獨,她卻是深信不疑的。
頭疼起來……
我笑著拉開副駕駛的門,“為美女服務,滕炎不勝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