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2 / 2)

下午的時候,可可給我打電話,給我個地址讓我過去。

我到了之後被室內一排又一排的古箏嚇了個不輕。

阿露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說,“喲,堂堂滕氏大老板被這麼點兒陣勢給嚇到了,丟不丟人呐你!”

我不動聲色的掃了阿露一眼,“事實上,我是被某人把頭發當染缸的家夥給雷到的。”

“染缸?NO,我這是染房。”阿露眯起眼笑,“怎麼,早年還能紅的耀眼的悶騷男嫉妒了,也是噢,青春不再了嘛。”

“哎呀,露姐,誰能比的上你的青春靚麗呀?”妙可可從另一個門出來,平時紮起來的馬尾辮不見了,頭發短短的垂在耳朵下麵。

“哇靠,你昨晚跟狗打了一架還是怎麼的?這毛發也太有個性了吧,跟狗咬似的。”阿露第一時間發表看法。

妙可可的頭發很怪,沒有層次,長短不齊,臉上裸露的皮膚有明顯的傷痕和烏青。

我皺了眉頭,“怎麼了,可可?”

“沒,昨天回宿舍頭發勾樓道上我給摔下去了,一氣之下就一剪刀——”妙可可比了個動作,“還好吧,我覺得挺漂亮來著。”

阿露鬆了口氣,“我還當你被虐了呢,自己也小心點哈。”

我隱約覺得哪裏不對,但是很快就被妙可可的笑容衝散。

妙可可在一架古箏前坐下來繞上指甲,“露姐,拍吧。”

阿露作了一個OK的手勢,手中的DV機豎起來。

“今天是11月26日,遲平啊,你走了100天了,有沒有想我來著?”妙可可對著鏡頭笑,“也不知道你見到張未了沒有?都不給人家打個電話,沒良心的,哼。”妙可可厥起嘴,“你還不知道我會彈古箏是不,真是太不關心我了,來,我讓你聽聽我的琴聲,千萬不要迷上我噢”

妙可可擺上架勢,指甲撥過弦發出清清脆的聲音。

和吉他、貝斯、架子鼓合奏的感覺不一樣,這個旋律用古箏彈出來褪盡了搖滾氣息,蒙上一層空靈,覆上淡淡憂傷。

古箏前的妙可可底垂著眼,長長的眼瞼投下小小的陰影。

都說認真的女人最美。妙可可傾入感情的演奏,平靜的麵容,不由的讓人心生傾慕。

恍惚中,我有些朦朧的想,這樣的感覺,就像是絕唱一般。

關於妙可可的,今世絕唱。

轉眼之間隆冬,12月的雪下的紛紛揚揚。

可可的學習壓力太大,總是睡不好覺,讓我給她開過幾次安眠藥。

和堪聯係過,他會過來陪阿露過聖誕,我把阿露的疑問轉告給他,他沉默了很久。

“炎,你覺得我愛她嗎?”

“所以我才會問你原因啊。”

堪嗬嗬的笑,“炎,我想和她結婚。”

OK,我明白了。

這段時間我一直很忙,有幾個項目一直談不攏,沒想到最後因為一個而圓滿解決,我更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是Add。

我發E—mail向她道謝,她回信希望我們一起過平安夜,帶上女朋友一起,屆時會有很多人參加,算是個Party。

我征求阿露的意見,她很爽快的答應了,因為我必須得給她買一件很昂貴的晚禮服。

會場門口,阿露一襲黑色貼身禮裙,小披肩,亮閃閃的高跟鞋,頭發難得的盤起,洗掉煙熏裝,薄粉略施,很有清純佳人的味道。

“靠啊,滕炎,你居然敢讓老娘在風裏等你兩分鍾,給我去死!”

阿露兩手叉腰,看見我便破口大罵。

我正了正西裝,看向啊露有些戲虐,“Rose,等了兩分鍾就迫不及待了嗎,看來你對我很上心嘛。”

阿露兩眼一眯,手挽上我的手臂,用手機拍自拍下來。

“滕炎,我要破壞你們兄弟的感情。”

阿露囂張的大笑著走進會場,我微微一笑,堪,也隻有你能容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