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3 / 3)

艾斯看著青青笑了笑。也不知道有沒有真的安慰到艾斯,但看著她純真的笑容就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炎熱的夏季轉瞬即逝,昏黃的秋天如期而至。艾斯和青青已經成了彼此的好朋友,雖然年紀上有相當大的差距,但並不影響兩人友好的交往。

自從艾斯可以自由出入青青的公寓開始,青青就不再前往小樹林畫畫了,而是呆在公寓裏和艾斯研究各種糕點和時尚雜誌。每個星期六的早上艾斯都會拿著青青上星期準備好的車錢搭車前往青青的公寓。準確的說艾斯已經拿到了青青公寓的鑰匙。但艾斯不敢把鑰匙帶在身上,因為被別人發現的話又免不了被嘲笑。

其實艾斯在孤兒院生活的一點都不好。青青送的第一條裙子就被人搶走了。但她不敢討要,每天的三餐也經常是被別人瓜分掉一大半,吃得少就會餓肚子,後來在一次的偶然中艾斯發現了旁邊小樹林的秘密,她知道那裏經常會有人帶祭品過去祭祀,所以就經常悄悄的跑到小樹林去偷祭品充饑。雖然吃了很多祭品但主食吃的很少。所以艾斯真的瘦的就像幹枯的樹幹一樣。說好聽一點就像是精靈。

艾斯到青青公寓的時候大雨傾盆而下,轟隆隆的雷聲覆蓋住了艾斯的開門聲。青青夢裏聽見窗外的雨聲,翻了個身又誰了過去。

“你不怕打了雷嗎?這麼響的雷聲你怎麼睡得著?”艾斯站在床邊看著青青的背影說道。“謝謝你來到我的身邊。”艾斯親了親青青露被子外麵的頭發笑著說道。

正午時分一股菜香味飄入青青的床邊

“艾斯,幾點了?”青青知道艾斯已經到了,隻是睡昏了頭忘記了時間。

“可以吃飯了。”艾斯係著小熊圍裙站在青青的房門前,眉毛皺在一起雙手插進口袋無奈的說道。

“哦,對不起,今天該我煮飯的。你都做好了吧?聞起來很香。”青青一邊穿衣服一邊抱歉的說道。

“沒關係,難得你睡得著。”

“什麼意思?”青青古怪的看著艾斯說道。

“難道你就一丁點兒都沒聽到窗外的雷聲嗎?如果是膽小的人估計都不敢出門了。不過你真的好特別。”艾斯對青青的怪異行為已經見怪不怪。所以她現在隻是在陳述自己的見聞。

“這是我的習慣,下雨天睡大覺真的是一種幸福。”青青拿著牙刷,口裏含著泡沫說道。

“算了,我已經習慣了你的各種怪癖。準備好就出來吃飯吧。”艾斯的口氣就像一個大人那樣讓人難以拒絕。

不知道為什麼青青覺得和艾斯在一起時有一種似曾相識的親人般的感覺,隻要跟艾斯在一起就會莫名其妙的笑,就算有時候艾斯不小心摔了盤子,青青也不會覺得生氣,或是責怪,更多的是害怕艾斯會不小心被破碎的渣滓割傷手。記得以前妹妹不小心打碎杯子的時候媽媽總會輕聲的責怪妹妹太笨拙,可是麵對艾斯,青青會很溫柔。她很想問艾斯關於她在孤兒院的一切,但是總開不了口。

“夕陽,你好了沒啊?我都快餓死了。”艾斯在門外催促。

“哦,好了。”青青梳洗完畢,臉上掛著幸福的微笑去品嚐艾斯準備的美味佳肴。

艾斯雖然隻有八歲,但是做的一手好菜,特別是沙拉。還有自學的回鍋肉。艾斯第一次見青青做回鍋肉的時候以為青青會把房子燒掉,但是後來一塊回鍋肉下肚以後她就決定,這道菜她學定了。

“艾斯,今天是什麼日子啊?你這菜做得……又是中菜又是沙拉的,這樣容易壞肚子的。”青青看著餐桌上的培根沙拉和回鍋肉說道。

“今天是一個特別的日子。”艾斯紅著臉笑著說道。

“生日快樂!”青青看著一臉期待的艾斯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我從來沒說過。”艾斯激動的問道。眼裏已經有淚在打轉。

“嬤嬤告訴我的。我以為你的生日會是在冬天,就是嬤嬤發現你的那一天,但是後來我知道,你們的生日就是你們的身份編號。你的編號是今天。”青青看著已經哭泣的艾斯說道。自己的眼睛也濕潤了。

“謝謝你,夕陽。”艾斯抱著青青的肩膀哭泣著說道。她覺得自己這一刻幸福的快要不能呼吸了。她要感謝上帝,讓這麼好的一個人來到自己的身邊。

“你還沒看禮物呢?怎麼就哭了呢?你應該高興。我希望你每天都開心。”青青撫摸著顫抖的艾斯的後背輕輕的說道。

“禮物?你為我準備了禮物?”艾斯吃驚的問道。

“我知道你的裙子被人搶走了,所以我又買了一條更好看的裙子。對不起,我應該讓你拆禮物的。”青青抱歉的說道。

“沒關係,沒關係。夕陽,真的謝謝你,其實你不用準備禮物也可以的,對我來說你就是最好的禮物,你是上帝賜給我的禮物。”艾斯擦著眼淚抽泣著說道。

“啊,那我不就是天使。”

“嗬嗬。”

“好了,不哭了。其實我覺得很抱歉,我隻能給你這麼多了,我想給你更好的生活,但是我真的。。。。。。。你明白嗎?”青青一直都想收養艾斯,但是法律上青青沒有收養的權利。所以他能做的就是盡量的對她好。

“夕陽,有時候我會覺得你就是我的媽媽。可是你又那麼年輕,那麼漂亮。我們本來是陌生人,可是你發現了我。我覺得我除了說謝謝,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我對你的愛了。”艾斯拉著青青的手認真的說道。

“其實我也要謝謝你,你讓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看清了很多紛擾。在我孤獨的時候你陪著我。我的朋友很少,所以我很珍惜你。我們是互相需要。並不是隻有你在我這裏得到了很多,同樣的,你給我的也很珍貴。”青青擦著眼淚哽咽的說道。

“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