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晚都會知道的,就算我不說。”青青又重新盯著天花板悠悠的說道。
“誰還會去說?”木子納悶。
“那個女人,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就被她打敗的女人。”
“林夕風的前女友?”木子坐直身子一臉驚奇的問道。
“嗯,今天我見過她了。在湖心公園。”青青抱了個抱枕蜷縮成一團。
“她說什麼?”
“沒說什麼,她已經結婚了,也有孩子了。她還說如果當時自己沒有做傻事的話,孩子應該和她的孩子差不多大了。”青青說著,一滴眼淚悄悄的落在了潔白的沙發上,迅速發散開來。
“所以她知道……你的那件事。你怕她威脅你。”木子摸摸青青的頭說道。
“她還愛著他。她有我的把柄,我不能和他在一起了。即使是她根本就得不到他,她也不允許別人得到。”青青小聲的抽泣著。
“那你自己去告訴林夕風不就好了。如果,他接受你的錯,那當然皆大歡喜。如果他不接受,你就當沒回來過。好好的回去巴黎生活。遠離這個是非地。關鍵是不要給那個賤人得逞了。”木子狠狠的說道。
“我怕。”青青哽咽的說道。
“那我去說。”
“我不是怕去說,而是怕說了以後他不接受。那我要怎麼辦?真的回巴黎嗎?巴黎好孤獨。”枕著頭的沙發已經被浸濕了一大片。
“不是還有我嗎?還有李未央。如果他真的不接受你的道歉,而你也不想回巴黎,那就生活在這裏吧,這裏有你最好的朋友為你打氣,你還怕什麼?”木子拍拍青青的肩膀安慰著說道。
“可是我真的怕。我……”
“沒事的。如果你要想和林夕風繼續在一起,而這件事他也必須知道,就算你不說,也有人會說,所以你要拿出你對這件事的態度。你態度誠懇了,林夕風也許會看在愛你的份上既往不咎。畢竟他愛的是你。”
“隻是也許不是嗎?”
“也許人家早就不在乎了呢。”
“不,他在乎,當他聽到我說我墮過胎,他表情立馬就變了。他一定很鄙視我。”
“既然你都說一半了,那當時你為什麼不把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呢?說不定他現在也像你一樣誤會他了。誤會加誤會,你們兩個還想怎樣?”木子有點氣憤的說道。她最不喜歡優柔寡斷的處理一件事,如竹筒倒豆子般把一切說完不就了事了嗎?至於對方怎麼想,自己管不著。反正自己該做的已經做好那就是對得起別人了。
“我當時嚇到了。”
“我看你現在嚇得更慘。要不先過段時間,讓你們兩個都好好的冷靜下來了再說。現在說太多的話的確有點火上澆油的感覺。”木子隻能勸青青使用緩兵之計。
“隻能這樣了。”
“好了,不早了,我去睡了。你也早點睡吧。雖然知道你可能會失眠,但還是希望你不要那麼悲觀的生活。所以還是好好的睡一覺。明天也許一切就都不一樣了。”木子是靠這樣的思維來填補母親的去世給自己帶來的傷害的。以前,有人看不慣她的時候就會說:“有娘生沒娘教的家夥。”木子聽後心裏難過極了,但也沒辦法,人家說的也不是不對,自己確實是失去了母親。但看著一直努力的爸爸,就覺得沒什麼了。也許睡一覺起來。一切就會不一樣了。
青青果然失眠了,睜著眼睛一直到天亮,眼前閃過的全是林夕風那瞬間變化的表情。越看越心疼,眼淚就又不爭氣的刷刷地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