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冷啊。”憲安雙臂抱胸,咕噥道。他聽從夏沐的話,走入這深山之中尋找所謂的“頭彩”,為了更接近佛,他甚至把外套都脫了。
隨著他的腳步漸漸深入山林深處,四中的環境也愈發靜謐起來。夕陽四散血色光芒。
憲安是個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人,他瞅著前麵好像有座小寺廟,說不定“頭彩”就在那兒呢。哼,就算來了中都,他也要做最厲害的。
在南吳哥哥父皇老說他,今天他就要顯示一下男兒本色!
夏沐遠遠地跟在憲安後麵,憲安根本察覺不到。那些保護憲安的人,被夏沐用福音寺洶湧的人流衝散。憲安在前麵尋路,夏沐就在後麵掩蓋掉他的足跡,讓那些人徹底找不到憲安。
囂張的小皇子,我讓你嚐嚐什麼叫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嗯,一定是藏在這裏的!”憲安抱著必勝的信念進入。他沒走多久,一臉奸笑的夏沐出現在小寺廟前。
“啪嗒”一聲,寺廟木門被夏沐拉起來關上,還上了鎖。哈哈,吳憲安,享受一下這個麵對佛祖的夜晚吧!她夏沐會“虔誠”地為憲安把守門口,讓他好好接受洗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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憲安在寺廟裏瞎轉悠。這裏是個小寺廟,可供觀賞的地方不多。他跑遍了也沒發現“頭彩”。
難道他來錯地方了?
可該找的地方都找了啊,真沒有,該上哪兒找呢?
他漫無目的地走著,觀賞著寺內的佛像。要是平時,他才沒興趣看這些無用的大東西。不知道他母後整天對著東西幹什麼。
哎,說不定頭彩藏在這些佛像背後呢。
憲安為自己的機智感到得意,他二話不說,攀到佛像背後。可現實卻讓它很失望。
那兒還是什麼都沒有。
“我去,到底藏在哪兒啊!”憲安有些惱了,福音寺分明是玩弄人!
他抬起腳,朝佛像的背後踢去,發出不輕不重地一聲響。
“啊!”女子尖叫聲應聲而起。
“不是吧,這佛像還會叫?”憲安嚇了一大跳,驚愕道。
然後他反應過來,這是女子的尖叫。憲安向來不敬鬼神,對佛沒什麼念想,估計是他的一腳引起的後果嚇到來禮佛的人了。
於是他從佛像後麵伸出個腦袋,想看看誰那麼膽小。
不看不要緊,一看,剛剛那個被嚇到的女子緊接著又尖叫一聲。
事有湊巧,這女子正是唐詩禮。她剛才一抬頭,佛像居然發聲了,後來佛像背後居然還長了個腦袋出來。
那腦袋張口道:“喂,你叫什麼?”
“唐詩禮。”詩禮回答。
憲安:“……我說你鬼叫什麼,大晚上的想嚇人啊?”
詩禮:你大晚上的躲在佛像背後才是真的想嚇人吧……
憲安一下子從佛像背後跳下來,穩穩當當地站好,詩禮此刻跪著,憲安居高臨下。
借助寺廟裏黯淡燭光,憲安發現,這個姑娘長得還不錯,至少和南都城裏那些人有的一拚。
詩禮卻覺得,麵前這個男人不像是中都的。
“小丫頭,”憲安一開口就故作老成,“知道‘頭彩’在哪兒嗎?”
憲安由於是最小的皇子,在南吳時一直被當成小孩、受保護的對象,所以離開南吳,他要顯得成熟一點。
“頭彩?”詩禮一頭霧水,“什麼頭彩?”
“福音寺搞的東西啊。”憲安察覺到不對勁。
“這個我未曾聽說。我不常來此處。”詩禮答道。
原來是個孤陋寡聞的人。憲安沒興趣了,既然這兒沒有,那他就要去下一個地方找。
於是他扔下詩禮,自己來到寺廟門處。
“咦,誰把門關上了?”他疑惑道。
他伸手去拉,可是沒拉開。再拉,還是一樣的結果,甚至還伴有鎖鏈撞擊的聲音。
憲安感到不妙了。
“喂,誰把門鎖上了,開門!”他用一貫的喝令口氣道。
夏沐遠遠地看著,當然不可能開門,讓憲安鬧騰去吧!
“啪”、“啪”,憲安打擊門的表麵,沒有絲毫用處。
“可惡,讓我抓到罪魁禍首,看我不給你點顏色瞧瞧!”寒冷襲來,憲安又還沒吃飯,累極了。
“怎麼了?”正當憲安敲打得正猛時,背後傳來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