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夏沐大吃一驚,直接跳了起來。那小混蛋要來禍害皇宮了?
夏沐才騙了他,要是被認出來……夏沐打了個哆嗦。
“他的行宮離這兒遠著呢,公主不必擔心。”似乎看出了夏沐的窘迫,冬青略帶譏諷地道。
夏沐昨晚出去,絕對不是求簽那麼簡單!
“哦,好……”夏沐點點頭。沒辦法了,這事兒她說了又不算。隻是宮裏要無寧日了。
“還有一件大事,”冬青說,神色莊重。她知道,夏沐對這件事絕對很感興趣。
“什麼?”夏沐問。
“北方使者,已經抵達京郊。”冬青回答,“不日可入中都麵聖。”
“啪嗒”一聲,夏沐手裏的果子直接跌落在地。
周天啟,終於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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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下達了一道諭令,全力清剿中都匪黨。南吳小皇子一夜未歸的消息被嚴密封鎖。
而詩禮這邊,就沒怎麼好受了。她一夜未歸,現在風言風語,說什麼的都有。丞相本來病著,現在表情加重一層。
而詩禮被罰軟禁抄佛經。
拿了薑權的令牌,夏沐可以說是隨便進出皇宮了。聽聞天啟的消息,她自然是迫不及待出宮。
出了中都城門,沿著大路一路往前,不多時,夏沐就可以看見北方使者的隊伍了。
而此刻,北方使團內部。桑古烈走在最前列,天啟負責斷後。路邊距離拉得有點開。
“將軍,您看是不是……”張信湊上來,低語道。桑古烈不懷好意,突牙的核心人員都知道。
借著這次反叛的契機,天啟把突牙內部完全肅清。那些宵小之輩、渾水摸魚的,都被天啟斬了個幹淨。
這次出使中都,說不定桑古烈想在這兒把天啟解決掉。他們不得不防。
“靜觀其變。”天啟說。或許,與桑古烈的決戰,就要來臨了吧。他不可能永遠被桑古烈壓製。
另外,周家內部,其實天啟也頗為擔心。
周天熙,根本不懷好意。在天啟出使的這段日子,他說不定會掀起很大風浪。
變數在天賜那裏。
算了,不想了。天啟搖搖頭。現在中原的事比較重要。
他自小對中原的戰神方楚雲感興趣。這次是他第一次來中都,正好可以去參拜一下周府。
盡管周家最後以叛國罪論處,但天啟並不在意。他隻敬佩真英雄。何況,這些事誰又說得清呢?
羅勞和桑古烈勾結,本想害死他,可結果,卻是羅勞身首異處。
所以,這人啊的命運啊,有時候還真難說。
天啟正在感歎,卻聽得一絲細微聲響。他行軍打仗多了,對這類聲音身份敏感。
他習慣性地仰頭。他們正路過一片山區,沙石鬆散,雨後山體光禿禿的。山上時不時滾些沙土下來。
隨著天啟隊列縱深,沙石滾動速度越來越快,沙石越來越多。
“全員後退!”他打一個手勢,周圍人立刻會意。
他們牽著馬匹,小心翼翼往後退。在這個過程中,沙石不斷下落。
他們沒退出多久,隻見碩大的山體,突然塌了一塊下來。就好像有人用刀削掉了一部分一樣。
“轟隆!”沙石傾頹而下,最近處離天啟緊三尺遠。
“哇,好險。”張信吐吐舌頭。差點就砸到他們了。
他抬頭望了一下,這要是直接砸在人的頭上,恐怕立刻就沒命了。
“是山崩麼?”張信自言自語。這山崩來得有些奇怪啊。
“嗯。”天啟算是回答了。看來,桑古烈真的不想給他活路啊。
這時,桑古烈處。
探子來報:“稟告大王,成功了。”
“周天啟死了?”桑古烈興奮道。
探子麵色尷尬:“沒有……”
“飯桶!”桑古烈一聲怒喝,把探子踹倒在地。
“大,大王,”探子忍痛爬起來,道,“大王息怒,雖然沒有讓周天啟消失,但至少困住他了。大王您想想啊,現在您可以先入中都,這麼說還不是您自個兒的意思麼?”
他拳頭握緊,好像周天啟盡在掌握之中似的。
桑古烈一想,確實是這麼回事。不高興歸不高興,這樣他隻能接受了。
把周天啟困在後方,對他來說,也是很好的局勢了。
況且,北方,現在還有個周天熙坐鎮。他桑古烈和周天熙聯手,不怕整不垮周天啟。
一切隻是時間問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