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接近黃昏,撫順城城外的官道上人群依舊很多。撫順作為東北的政治、經濟中心,成為是不論黑天白夜都不關的,時刻有城防把守。
所以不論什麼時候,附近管道上的行人總是絡繹不絕。
不過和往常不同的是,現在大道上,還時不時冒出一隊隊官差甚至軍人路過。
就在大道旁的一個茶攤上,小飛正焦急地來回走動。看著心不在焉坐在一旁的子語,他緊張地說道:“怎麼辦子語,官府的人越來越多,月庭和大哥偏偏還沒到。”
子語麵無表情地坐在那裏,堅定地說道:“沒看到他們,我是不會走的。”
“總不能一直這麼等下去啊?”小飛走到他的麵前,頭上的兩條眉毛幾乎擰作了一團:“你看那些官差都前前後後查了好幾次了,恐怕真的出事了。我怕再不走,我們就走不了了。”他們當然不知道,朝廷的大肆搜捕乃是針對的東方少白。他們還以為是洪長治的原因。
子語聽到小飛的話,隻是淡淡地說道:“我要等他們。”
麵對倔強的子語,小飛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他何嚐不想等兩人來了才走,但是眼看現在局勢似乎越發緊張,再這麼等下去,他、子語、小青可能都要賠上性命。
他完全不看好李月庭和子言的結局,洪長治在撫順經營多年,不是說笑的。
小飛看著子語,再次勸道:“子語,我們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就算你要等他們,也可能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們再打聽他們的消息也不遲,現在我們最應該做的是保全住自己。”
子語沒有說話,隻是抿著嘴,不停地搖頭。她的手緊緊地攛著小青的手掌,捏的小青都有些疼了。但是小青隻是皺了皺眉,並沒有說話。
她太了解現在的子語有多難受了,因為那種感覺,她已經感受過一次了。
正在這時,一雙細膩白潤地手突兀地按在小飛的肩膀上。
小飛轉過頭來,就看到一個長袍男子正溫柔地朝他們笑。
“嗬嗬,本來已經打算走了,想不到還能遇到你們。”
……
……
大道上,天色漸漸昏暗了下去,落日的餘暉逐漸消散。李月庭披著鬥篷,右手扶著子言,一步步朝城和小飛他們約定的地方走去。
他本來可以直接用輕功趕過去。不過現在滿大街都是官府的人,他身邊的子言又不能劇烈運動,所有他現在隻能扶著他,一步一步的慢慢走。
最初,官差上來搜查他的時候,他幾乎已經要動手了,但後來才發現,似乎城內城外的搜查並不是針對他,而是在尋找其他什麼人物。
似乎是叫一個東方少白的男人?不過到底是找誰李月庭並不關心,反正隻要不是抓他就行了。
片刻後,他的腳步頓了頓,就看見前麵似乎聚集了大批的軍隊和官差。正當他打算帶著子言繞行的時候,周圍路人的說話聲傳進他們的耳內。
“聽說了麼,是白蓮教的人。要抓那兩個女的,結果那兩個女的不從,他們就大開殺戒了。”
“那還用說,我可是親眼所見,那兩個女的,一大一小可漂亮了,有個男的為了保護他們,還被白蓮教的人直接卸了一條胳膊。”
“嘖嘖嘖,真是紅顏禍水,這兩個女人是完了,落到那種邪教的手裏……”
聽到這裏,李月庭和子言已經擔憂地對望了一眼。因為對話中的描述,實在很符合小飛三人的情況。
正在這時,一聲熟悉的慘叫聲已經從前方的人群中傳了出來。
“啊————”
小飛?!聽到這聲慘叫,李月庭和子言迫不及待地擠開人群,隻見茶攤裏,小飛倒在血泊之中,一條斷臂掉落在他的身旁。幾位醫師正慌忙地給他縫線、止血。
“一定要把他給我救活,現在隻有他一個人知道東方少白去了哪。”
看著眼前的景象,李月庭陡然間懵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是洪長治的人找到子語他們了?可是為什麼周圍的人說是白蓮教?官府的人又為什麼把這當案件來查。
難道真的是白蓮教的人幹的?但那又是為什麼,他們根本不認識什麼白蓮教的人啊。李月庭愣在那裏,隻覺得腦中一片亂糟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