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來找我幹嘛的。”李月庭在蕭黯然對麵坐了下來,將手中剛拿來的酒壇遞給了對方。
蕭黯然微微抿了一口手中的酒,接著說道:“我找一個人,你聽說過莫懷遠麼?”
李月庭想了想,搖搖頭說道:“沒聽過。”
“那劍客呢?”
李月庭眉毛一挑:“他倒是的確和我喝過幾次酒。”
蕭黯然急道:“那你知不知道他去哪裏了?”
“三天前他留書一封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那。”
“他說沒說他要去哪?”
“沒有。”
“幹。”說完這句話,蕭黯然一口喝完了酒,拿著包袱就走了。
一炷香之後。
他又從大門走了回來,裝模作樣的朝著李月庭點了點頭。
“你怎麼又回來了?”
蕭黯然不好意思地道:“走著……走著就走回來了。”
“你走了有一炷香了吧。”
蕭黯然睜大著眼睛說道:“喔,是啊,我還順便看了永寧佛塔,真有十三層樓高,好厲害。”
“永寧佛塔,那就是說你走著走著,幾乎繞了整個撫順一圈?”
“撫順?”
“你知道你在哪吧?”
蕭黯然臉白了白,擔憂地問道:“這裏不會是在江南方向吧?”
李月庭雙眼無神地看著蕭黯然,感歎地說道:“你不會不知道撫順是在東北吧?”
“你胡說什麼,這我當然知道,撫順嘛,那一定是在扶桑啦。”
聽見如此神論,李月庭也忍不住愣了愣,看著蕭黯然道:“你知道哪邊是北麼?”
“好吧好吧,我承認我迷路了。”蕭黯然完全沒有猜哪邊是北的意思,聳了聳肩膀,一臉不甘心地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作為一個人,總會在這人生的道路上迷茫一兩次的。”
李月庭笑道:“我很好奇的是,你怎麼找到我的?”
“噢,是這樣的。”一邊說著,蕭黯然一邊從包袱裏扒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條遞給了李月庭看。
“師叔祖給我的紙條,我就是根據上麵的紙條一路問人找到這裏的。我們得到消息,莫懷遠,也就是劍客,他最後見的人就是你。”
接過紙條,李月庭看著上麵密密麻麻的,盡可能詳細描述的地址和遇到迷路時的應對措施,瞬間為蕭黯然的師門感到悲哀。
“我覺得如果你失蹤了,你師門的人一定會大鬆一口氣的。”
無視了吐槽,蕭黯然一臉純真地看向李月庭:“李兄弟,你能不能幫幫我。”
“唉。”李月庭坐直了起來:“你想怎樣?”
“幫我找到莫懷遠。”
李月庭有氣無力地說道:“這屬於失蹤人口,你應該去找官府報案。”
蕭黯然似乎認真思考了一下,接著說道:“可我沒辦法證明我和他的關係,也沒他的詳細資料啊。”
“……那就塞點錢給衙門,查他的檔案。”
蕭黯然臉上一喜:“有道理,衙門怎麼走?”
“出門左拐,走到底就能看見。”
於是蕭黯然帶著一臉喜意,屁顛屁顛地跑了出去。
他的背後又傳來了李月庭的歎息聲:“白癡,你走反了。”
李月庭看著蕭黯然慌慌張張的身影,實在不對這小子能找到劍客報有期望。不過他有對有人能知道劍客最後見了他而感到好奇,究竟是誰這麼神通廣大,能夠在武當山就如此準確地知曉這裏的情報呢?
看著蕭黯然第三次從他的門口經過,李月庭不認為他會知道這種事情。劍客說戰事告急,但眼下的撫順並無戰事,他又究竟去了哪裏?說實話,李月庭也很想知道。可眼前卻沒有絲毫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