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白澤浩麵帶蒼白地看著眼前的白俊彥,連續倒退幾步閃過地上的冰霜,顯得不知所措。他沒有想到,白俊彥微微動怒,竟然就這有這麼猛烈的威勢。
明明知道是自己的父親,但是在這一瞬間,他仍然有一種生命不在自己掌握的感覺。
沒錯,生命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似乎隻要眼前男人的一個眼神,自己就會死掉。
“爹這些年位高權重,已經再也沒有動過手了,但是現在光光憑借氣勢,竟然就能將我徹底壓製,我好歹也已經將無霜訣練至小成,就算大哥要贏我,也沒這麼容易,難道父親他……他…………”
白澤浩想到這裏,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頭,狠狠咽了一口口水,沒再想下去。
白俊彥一怒過後,便又平靜了下去,坐回了太師椅上,麵色陰沉,宛如暴風雨前的平靜:“景然的武功,是我手把手教的。本來等他這次冰河極境練成,我便能夠傳他冰封劍法。助他一舉突破上三品。成為這次劍京彙集的各門派翹楚之中的領袖。
而且以他現在的武功,就算沒有突破到上三品,對上魔門、明教的那些天才,勝負也未可知。他怎麼可能失蹤?”
白君彥的雙眼看向北方,仿佛劃破了無盡的虛空,能夠看穿世上的種種一切。
‘大哥這次出去,竟然是為了突破冰河極境?’白澤浩聞言內心一窒,內心想到:“是了,冰河極境乃是以自我冰封,假死以後,內力從任督二脈倒灌而出,功力暴增十倍。講究的是一種非生非死,超脫生死的境界,如今的劍京龍蛇混雜,無霜訣突破的動靜太大,並不適合。所以大哥才要俏俏出去……”
“不對。”白澤浩抬起頭,疑惑地看著白俊彥說道:“如果大哥是潛藏修行,以求突破的話,我們的人找不到他也很正常吧……”
“消息是青州布政使黃立仁傳來的。”白俊彥淡淡道:“景然這次出去,本來並沒有打算用朝廷的身份,不過後來為了找李月庭的蹤跡,還是動用了一些力量。便是這個黃立仁發現了李月庭的蹤跡然後告訴他的。
但自從十天前景然走了以後,再也沒有回去過,所以這個黃立仁才上報了上來。”
“好大的膽子。”白澤浩聽見這句話以後,麵色凶狠地說道:“小小一個布政使,竟然敢欺上瞞下這麼久。爹爹,不如讓我帶著白門八衛去找……”
“好了。你出去吧。”
白俊彥揮了揮手,打斷了白澤浩的說話。
眼見如此,白澤浩知道白俊彥既然已經有了決定,那便萬萬不是他能改變的。便一聲不響,退了出去。
“景然,你真的出事了麼?”白澤浩出去以後,白俊彥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種落寞之色:“如果你是覓地潛修,我便不該派人打擾你。但你如果真的出了事情,我也絕不會放過害你的人。”
“來人。”
隨著白俊彥這句話落下,書房的陰影中,陡然間出現了一個人影。人影的身上散發出陣陣死氣,好像一個僵屍一樣。完全是像死人多過活人。
“你帶人去青州,把事情給我調查的清清楚楚,如果找到了大少爺,一切聽他的吩咐。”
“還有。”一邊吩咐著任務,白俊彥一邊拿起了桌上的另一份信交給了黑影:“讓人把這封信帶去揚州,親手交給海王,記住,絕對不能讓第三個人看見。”
看見黑影人拿著信件消失以後,白俊彥再次坐了下來,看著書桌上的圖冊,久久不語。
那上麵,是一副整個大夏的地圖。
“虛無一……魔門……南海。”
他嘴裏說著一個個詞,似乎帶著一種別樣的魔力,連在了一起,蘊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某種聯係。
……
……
五天後,南海之上。
距離劍京一戰爆發,還剩下三十九天。
一共五艘鋼鐵大船正在海麵之上遊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