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美男把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扔了出來,絲毫不憐香惜玉。
“銘乾。”她抱著他的腰,“我不是女人麼。我不可以麼?”
湯銘乾正視她,“小嬸嬸,我不想亂倫。”
身邊女人已經偎上他,他關門之前對她說,“回家吧,我過會回去。”
她沒想到他會說這句話,愣在原地,他們卻已經進去了。
門嘭地在身後關上。
湯嘉煊已經不要她了,現在湯銘乾也對她這樣,她抱著雙膝順著門滑在地上,一切一切都是她自己造的孽,當時如果不是想要再見湯嘉煊,她不會去打擾湯銘乾,讓自己愛上他,她忽然被自己腦海之中蹦出來的詞彙嚇到,愛,原來,她是愛著湯銘乾的麼?
所以才會在他和何鳳琪在一起的時候心酸難過。
所以當他把別的女人拖進屋子的時候,她恨不能衝過去。
所以她心甘情願把自己交給他,原來,她愛他。
過往的點點滴滴如同此刻坐在門外的針氈慢慢的紮進心裏。
痛,伴著蝕骨的悲戚襲上來。
裏麵完全沒有任何聲音傳來,她想著他擁著別的女人,隻覺得渾身都在涼,被涼透的心髒,她無力的拍著門,“湯銘乾,你忘了你和我說過什麼麼?”
“你說,你很小氣,你會愛我直到我不愛你的時候,隻要我愛你,你就會愛我。”
“現在,我還愛你。”
“可是,你不守承諾,你明明答應我愛我的。”
她拍著門,“你聽到沒有,你答應過我的。”
門猛地打開,她被人抱起來,熟悉的香味,他的味道,帶著體溫,她還在念叨,“湯銘乾,我愛你,我竟然愛你。”
身邊的女人還是衣著整齊,從滄煙身邊經過不由得歎氣,“真是讓人羨慕,他竟然為了你不肯動我,要知道,他現在就和一個被下了藥的狼一樣,恨不能把天下的肉都吃了。”
他拖著她進屋子,兩人一路吻進去,臉上都有了淚水。
盡管藥性強烈,他還是溫柔的吻著她的發際,“如果你說不可以,我就停止,寶貝兒,你知道我不會逼你。”
她抱著他光潔的腰身,那裏和女人的肌膚一樣滑膩,“傻瓜,這種時候了還問什麼?”傾身吻上他的唇,有些時候,一種莫名的衝動在體內灼烈的燃燒的時候,會衝破人的頭腦,失去所有的理性,無論是緊繃著的想要見到某人的心情,還是惦記著某人到底是何陰謀,在那一霎那理智喪失的時候,夏滄煙還是吻了下去。
就如同她親口對著湯銘乾一字一句說的那樣,她愛他。
歸根結底,還是她愛他。
當疼痛席卷她全身的時候,身上的男人也跟著她一起疼痛,不由得望向那片潮紅,一向輕車熟路的湯銘乾竟也慌了手腳,自己最愛的女人的第一次,為什麼自己比她還疼?
他拖著她的腰身,不由得戰栗,卻還是十分清楚的問,“夏滄煙,為什麼會有血?”
她抓著他的胳膊,眼睛躲閃著他的質疑,隻是不停的咬著嘴唇,小聲的說,疼,好疼。
如同一個可憐的被遺棄的貓咪,隻會不停的嗚咽,她的胳膊在這個時刻顯得更加瘦弱,仿佛輕易就把她摧毀掉,他清雋的臉,英俊的嘴唇,還是她喜歡的那個少年的樣子,隻是更加的成熟,更加的內斂,那眉那眼角,就連心疼她時候的表情都是一模一樣。
他使勁的捏著她的下巴,沒有絲毫要放過她的意思,黑色的眸子忽然精光畢現讓人不敢對視,薄唇一張一合,“夏滄煙,你給我說清楚,為什麼會有血。”
“因為,湯嘉煊不肯要我。”
眼淚流下來,順著那一雙媚態橫生的眼睛,他顫抖著手覆上她的眼眸,親吻她的鎖骨。
兩人更緊密的貼合在一起,她感覺到了同樣和淚水一樣冰涼的液體落在自己的臉上,他咬著牙,“夏滄煙,記住,你以後都是我的女人了。記住。”
原來這種快樂需要這麼極致的痛苦,衝破血肉的感覺這麼刻骨銘心,隻有此刻,沒有時間來懷念另一個男人。
手指掠過的蒼涼都變成了燃燒的火熱,灼灼的燃燒起來。彼此相互慰藉的身體,猶如在涼夜綻放的紅梅,帶著淒涼,帶著鮮血,帶著仇恨,帶著不諒解,而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叫做湯嘉煊的男子,可是,當他在她體內綻放一刻,她朦朧的張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模樣,她慢慢的伸出手掌,眼角落下淚來,湯嘉煊,這樣是不是你就滿意了?讓我愛上另一個男人,再次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