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軒皓知道自己的語言過於激動,提及此事的當然也有真正關心他的人,比如羽婉靜,於是道:“也許她是真正的關心我吧,不過一晚上都是你們兩人在聊天吹牛,我覺得她更關心你。”
唐碩一本正經地說道:“陳玉婷和我都是說的校園趣事,根本就沒有提工作上的事情,雖然和你說得少,可是最後幾句叮囑,配上當時她說話的表情,就帶著關心的意思了。”
張軒皓“切”了一聲,道:“這是同情弱者,你和陳玉婷都是研究生學曆,前景一片光明,我呀,卻還在邊遠的實訓樓做著沒有技術含量的機房管理員,這是陳玉婷對失敗者的同情。”
“如果說是同情弱者,我覺得陳大美女更應該同情同情一下我,要撫摸一下我受傷的心靈,雖然還沒發工資,但根據學校的工資製度就可以推算出來,你一個月拿到手的工資一千三百多。”
“我研究生學曆一個月拿到的工資也才一千五百多,你看王博文跟我同時進入學校,同樣的專業,同樣的學曆,他卻能拿接近四千的工資,上班時間卻還比我少幾個月了。”唐碩反問道:“你說,我是弱者不?”
張軒皓從心裏拒絕談這事,想到王博文天天抱怨工資,就道:“王博文這個狗日的,工資拿這麼多,還天天在我們麵前抱怨。”
有了共同的“敵人”,兩人一致對外,唐碩也罵道:“是呀,這個狗日的,課又不好好上,天天抱怨學校的工資少,tmd,他都嫌工資少了,都不想想我們。你妹的。”
王博文不好好上課的事實,唐碩是從張軒皓口中得知。張軒皓在課間巡查實訓室,看看有沒老師申請了機房,卻不使用的。就發現有好幾次,王博文將門窗緊閉,在悄悄的給學生放著電影。
唐碩以晚上加班寫稿子為由,跑到辦公室去了。張軒皓心裏知道,作為黨政辦秘書加班寫稿子也很正常,但決不會像唐碩說的那樣天天晚上加班寫稿子,因為有幾次去他辦公室,他就躲在辦公室裏看電影。
晚上,張軒皓回到學校招待所,與門口阿姨客氣了兩句,就回到了自己的寢室。經過一番打掃,這個一室一廳一廚一衛的寢室看上去就順眼多了。
張軒皓取過才買的茶葉,用白瓷杯泡了熱茶,就站在走廊上,欣賞起漢鐵學院的校園夜色。
客觀地講,這校園的布局還真不錯,有山有水,與公園的布局有些相似,難怪有人稱呼漢鐵學院為“蓮花湖公園”。
站在走廊上,地勢極為開闊,視線盡頭是一處“凹”形的山峰,幾顆閃亮的星星就如被山峰捧起一樣,懸在山峰頂上,而走廊前麵,是一塊可以停車的水泥壩子,水泥壩子前麵,又是一個長著蓮葉的水塘。
在這裏有各種各樣的植物,有高大的樹木,也有矮小花草,還有長長的青藤,一簇一簇的灌木。
他們的葉子也是形狀各異,但隻有那綠色是一樣的。讓眼睛看起來,那樣的舒服和愉快。做一個深呼吸,空氣中有淡淡的特殊的味道,就是那些葉子發出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