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軒皓,你怎麼啦?”一個悅耳的女聲響了起來。
張軒皓手中的酸奶沒有拿穩,“啪”的一聲,掉在地上,他扶著衣就彎下腰撿酸奶,起來之時,胸口又是一陣酒湧,差點吐了出來。
他抬起醉眼,看了對方一眼,眼前是一位很安靜的短發美女,他直起腰,竭力保持著鎮靜,道:“陳玉婷,你不是還在教育廳上班嗎?你怎麼跑到我們學校裏來玩了?”
陳玉婷已經聞到了撲麵而來的酒味,下意識退了一步,道:“漢鐵學院我經常來玩,從我十五歲起,幾乎每個月都會來幾次。”
陳玉婷已經確定下學期來漢鐵學院上班,今天是學校通知這一批預錄人員,簽字確定何時到崗。
“我是漢鐵學院畢業的,而且現在留校工作,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你?”
說完,張軒皓又明白過來,大聲地道:“哦,我知道了,你的表姐是方老師,你所交流的對象應該都是老師,而我當時是學生,現在留校工作了,接觸到的老師也不多。學校也不大,看來我們兩人在學校裏總是擦身而過。”
酒精上腦,張軒皓就在教育廳宣傳部的美女麵前開起了玩笑。
陳玉婷在最痛苦的時候,偶然中接受了張軒皓的無意的幫助,加上無意中得到了張軒皓的床被,由於這兩次次經曆,她就對張軒皓隱隱存著些好感。
見他大醉,就關心地問道:“你喝醉了,在學校裏到處亂跑幹什麼,還不回家睡覺。”
張軒皓越發地醉態可掬:“我家在外地,漢鐵市沒家,就住學校的單身教師樓裏。”
“原來如此。”陳玉婷明白了,大晚上的為什麼能在學校外麵的舞廳裏遇見張軒皓,她兩條眉毛彎在了一起,又關心地勸道:“你酸奶都拿不穩了,快回宿舍裏休息吧。”
張軒皓跟著陳玉婷朝教師樓方向走去,途經第四教學樓,教學樓前有幾步梯子,下梯的時候,張軒皓差點摔倒在地上。
陳玉婷見他醉得實在不行,就上前扶著他,責怪道:“喝這多麼酒幹什嘛?痛苦的又是自己,走,我送你到單身樓。”
張軒皓很有些興奮,道:“酒是好東西,古人說得好,‘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陳玉婷道:“你這是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
張軒皓就揮著手回應:“如今識盡愁滋味,卻道天涼好個秋。”
帥不過三秒,肚中的酒水不給力,一陣上湧,張軒皓一臉難受,道:“酒真不是個東西,我也不想喝這麼多酒,隻是身不由己啊。”
“有什麼身不由己,那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吧。”陳玉婷很不理解愛抽煙,愛喝酒,愛賭博的男人們。
兩人踉踉蹌蹌地走著,好不容易將張軒皓拖到了單身樓,陳玉婷將他推倒在床上,扯了一床被子蓋在他身上,捂著鼻子將運動鞋給他脫下來。
陳玉婷對著張軒皓道:“謝謝你的被子”
張軒皓聽得一臉莫名其妙,來不及問.陳玉婷留下這麼一句話就匆匆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