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有十幾分的題目沒有做,雖然學生歸還了自己的教材,雖然可以明目張膽的翻書,但他也不想繼續寫下去了,這實在有辱自己的職業,於是張軒皓選擇了上交試卷。
第二天晚上,學辦輔導員老師在qq群中公布了所有參加入黨考生的分數,張軒皓隨意的看了一下自己95分,徐佳倩88分。
事後,張軒皓主動放棄了入黨的機會。
百分之三十的貧困生比例、一千到三千元不等的學費補助。
一方麵,由於國家的扶助力度較大,對很多學生和學生家長來說有很大的吸引力,這也就成為大家爭相競逐的目標。
另一方麵,作為發放主體的學校,如何從龐大的學生群體中甄別出這真實的30%來,最大程度地保證公平、公正、公開就涉及到很大的技術問題。
那麼,既然大家都有貧困證明,那就把認定程序加入民主選定步驟吧,無論如何,將貧困生認定的決定權交給學生,要比過去常常由輔導員一個人決定的辦法要好得多。
所以,部分老師幹脆將貧困生評定最關鍵的環節交給了班委幹部負責,班集體民主投票決定。
這看起來是種種選擇之中最靠譜的一種,但是,貧困生認定的結果出來時也與自己“美好的初衷”相差甚大。
但問題也出在這裏,以前隻需要跟輔導員搞好關係,現在需要跟同班同學拉關係,也就間接的助長的歪風邪氣。
一部分貧困生因為較強的自尊心和自卑心理,不去拉票,也拉不到票,而得不到國家的困難補助。真正家徒四壁的學生由於不擅拉關係,也沒有這個餘錢去拉關係,所以隻得在“民主”評選中落選。
大手筆花錢的學生常常買冷飲,到處旅遊曬幸福照,買高檔手機,但可能因為人緣不錯而“被貧困”。
本該雪中送炭的扶助基金卻可能落於錦上添花,貧困生認定的尷尬一幕不僅僅屬於某一個學校的事,更反映出高校貧困生認定工作的複雜性和難度。
貧困生證明認定,班級認定,班主任認定,輔導員認定,係部認定,學工處認定,程序看似完善,卻可能因為細節的漏洞,而使貧困生扶助政策出現偏差。
機房裏燈火通明,張軒皓事先將貧困生評比材料及評定方法帶了機房,評議小組的六名學生圍成一張電腦坐著,張軒皓站在評議小組旁邊,帶著嚴肅的開場白。
“大家辛苦了,今天晚上把我們召集起來主要針對申請貧困生的同學,我們做一個貧困生等級排序。”一邊說著,一邊將十五人的材料分發給了評議小組成員。
“我們評議小組必須做到看問題客觀,辦事公平、公正,忌感情用事,不要認為你和哪個同學關係好,就幫誰說話。”
根據學校規定,貧困生評議小組的成員由是多數同學認可的非貧困生同學代表組成,每個寢室應該有一名代表,對申請貧困生的實際生活情況比班主任更加了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