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不是說貧困生應該給貧困生嗎?劉鮮花她家境挺好的,爸媽一個人工資都是好幾千元,她家好像不貧困,她平時為人處世也很高調,也看不出簡潔,手機也是幾千,有些貧困生還到處旅遊了,能貧困到哪裏去呢?”
看到舉報信息,張軒皓心中產生了兩種想法,不過他也隱隱約約的猜到是誰發過來的匿名消息。
“第一條信息還是有些誇張,公示的名單中好吃好喝的暫時還未發現,隻有被刷掉的羅娟娟有過旅遊的經曆。第二條信息明顯是針對劉鮮花的,既然舉報人提到了手機的問題,那就從手機入手調查吧。此時的張軒皓大致猜到是誰發的qq匿名消息。”
舉報人的目的無非就是想將別人拖下水,如果因為有人舉報,就把被舉報人從貧困生的名額中踢出去,那誰都去幹舉報的活了。
這樣隻會導致惡性循環,讓班級名聲臭名遠揚。可是有人舉報,如果不作處理,視而不見,那也有失責任。
張軒皓眉頭收緊,在宿舍裏來回走著,思索著最後會出現的幾種結果。
第一種結果,也是最完美的一種,舉報信息不屬實,貧困生的最後一個名額依舊歸劉鮮花。或者就算是舉報信息屬實,那最好是在全班剩下的同學之內再選取一個稍微符合貧困生條件的學生,來補上劉鮮花的這個缺口。
第二種結果,也是最有可能會出現的一種情況,舉報劉鮮花持有二千二以上的手機的可能性偏大,那麼學校將會無情的把劉鮮花從貧困生名額除名,全班十三個貧困生名額將會減少至十二個。
第三種結果,也是最差的一種情況,劉鮮花除名,補上在貧困生排序中的列於劉鮮花之後的姚靜靜。
此種情況看似對班級來說貧困生名額沒有實質的減少,但姚靜靜的家庭條件實在是有些富裕,如果姚靜靜上榜,估計會有更多的人再次舉報。
張軒皓正準備出門,就接到輔導員代成真的電話,道:“小張,我剛剛收到兩條qq匿名舉報信息。”
張軒皓大吃一驚,本想著這事可以班級內部解決這事的,想不到輔導員那裏也收到了匿名舉報信息,道:“我也收到了兩條匿名消息,估計咱倆收到的是一樣的。”
“小張,信息中提到手機的問題,不知你是否清楚?”輔導員帶著質問的語氣問道。
張軒皓暗道:“如果你質疑我認定的過程,那按照文件要求,你輔導員在評議過程是作為組長的,那為什麼不參與呢?”
張軒皓不想遭人誤會,於是將貧困生評議過程全程道來:“整個評議過程全程接近四個小時,每一個排序都經過評議小組多數成員的同意再決定的,沒有偏袒任何一個人,也沒有故意貶低一個人。
“我相信你的為人了,隻是現在有人舉報,我們還是要好好處理這事,如果情況屬實的話,我們隻能將劉鮮花踢出貧困生。”
張軒皓推心置腹地說道:“其實我已經猜到是誰發的匿名舉報消息了。”但他一說出口,便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因為輔導員是不值得推心置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