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學,或者不學,我就在講台,不悲、不喜,安之若素。
你聽,或者不聽,我還在講解,聲音不高、不低,泰然處之。
你背,或者不背,範圍就在那裏,不增,不減,漠然置之。
你考,或者不考,考試就在那裏,不早,不晚,隨遇而安。
你交,或者不交試卷,我還在批改,不快,不慢,隨隨便便。
你願,或者不願意,分數就在那裏,不多,不少,馬馬虎虎。
你,心裏沒了師長,我,手裏沒了教鞭,和諧教室,彼此相安無事!
這是老師們最無奈的事情了。
誰給老師一方晴空?
負起責任,反而得罪了學生,丟了顏麵,失了尊嚴!
夾縫裏生存的老師,我們要堅強!
(這是多麼痛苦的領悟啊!)
不過話說回來,又要到周末了啊,曾經張軒皓以為隻有學生才會因為周末而興奮,現在看來老師也是如此,尤其是在漢鐵學院就職的老師,周末根本隻管休息就是了,如果周末還在備課的老師,那絕對是實至名歸的優秀教師。
雖然他一開始也想過不能這樣,於是在周末認真地為下周的教學而備課。
但事實證明,不管張軒皓在講台上講的如何天花亂墜,不管他站在講台上多麼咆哮、如何動怒,不管他如何以掛科、以找不到工作來“威脅”甚至“恐嚇”他們,他們都無動於衷。
因為tmd就是沒幾個人聽講,這些兔崽子們都不在乎。
盡管不像某某老師隔三差五的就放個電影,雖然這完全超脫了“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的教師概念,但張軒皓也開始懈怠了,曾經剛上課時的那些雄心壯誌茫然無存。
為了能夠上課,就算是冒著極大的風險,張軒皓也願意悄悄代課。
當然雖說他懈怠了,也不算,張軒皓隻是放棄了部分學生,哪怕是95人的合班課,隻有一個人聽課,那他也會盡心盡力的講下去。
隻是這樣,真的太沒有成就感了。
張軒皓於是在下課前就來了一次突然襲擊,看看有哪些學生不在,發現有三個女生逃課,張軒皓隻說了一句,“這三個缺課的同學,請給我一個正當的理由,否則,平時分扣二十分。請班長幫忙轉達。”
他還沒走出教室,就收到了一條短信,“老師,我是郭偲儀,剛剛我是肚子痛,然後去醫務室了,因為情況緊急都弄到褲子上了,忘記跟你請假了,我就回寢室換褲子去了,這次是我的失誤,沒頭沒腦的。老師對不起,下次不會有這種情況了,請老師給我一次機會。”
張軒皓自嘲式的笑了笑,心道:“你這借口,我讀高中的時候,就聽我的班主任用來舉反例了。”
他自認為自己講課的水平並不差,可是這真的太傷他的自尊心了,太沒有滿足感了
“唉…又要到周末呢。”
星期五下午有課的老師極少,不過就算是隻有一個老師要用機房,張軒皓就得守在辦公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