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玉辛走後,趙卓雅便衝了兩杯咖啡,遞給李索羅一杯,“別問我為什麼剛才不順便給你朋友倒一杯,”她像是自言自語道,“我要真給他倒一杯他還以為我下了藥,不過你這個朋友還真夠有意思的。”
“我們還是談正事吧,”李索羅咽了口咖啡,平複了下心態。
“簡單來說晚上要進行的是一場定向測試,就是給你設定一個目標去完成它。”趙卓雅再次坐回沙發,一手端著咖啡杯一手拿著白瓷小勺緩緩攪拌著,“有了早晨的基礎測試,你應該對夢境有了一個初步的概念,不如先來說說你的看法?”
李索羅將咖啡放回茶幾上,略微思索後說道:“在我看來,公司能付我滿意的薪水,必然是看中我的能力,反過來說,公司方麵肯定也是想靠我的能力獲得利益,雖然我現在還不明白公司要靠什麼獲利,但隻要是我能做到的都沒問題。”
這個回答驢唇不對馬嘴,但李索羅趁機向趙卓雅表明了態度,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是一條亙古不變的規矩。
趙卓雅聽完他的分析自顧自點了點頭,豎起了白嫩的食指,說道:“你這個回答值零分,給你一分是情感分。”
李索羅無奈地笑了笑,他對早上那場鬧劇一樣的夢實在沒什麼看法,也是真的不知道公司靠什麼途徑獲利,又需要自己做些什麼。“趙總您就別賣關子了。”
“首先你應該確定人的夢境跟他在現實中的思想情感以及經曆是直接相關的,也就是數據互通,”趙卓雅也喝了一口咖啡,淡然道:“所以,有一些現實中很難得到的信息,我們選擇在夢裏獲取。”
看著李索羅略微震驚的神情,趙卓雅似乎很滿意這個效果,繼續說道:“你應該聽說過有人在夢中意外獲得一注彩票號碼,醒來後就按照那組數字去買彩票中了頭獎的事,彩票背後的玄機我就不跟你多講了,我想讓你知道的是在一個沒有規則的夢中,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你做不到。”
聽到這裏李索羅徹底驚訝地長大了嘴巴,他又喝了口咖啡掩飾內心的震驚,趙卓雅微微一笑,接著說道:“你應該還會奇怪為什麼早晨的測試夢境留下的記憶那麼真切吧?”
李索羅像個小學生麵對老師講解的宇宙奧秘一樣,呆呆地點了點頭。
“一般我們做的夢在醒來後的三分鍾之內就會遺忘百分之九十的情景,這是大腦出於保護宿體的正常生活不受夢境幹擾所致,除非你在醒來之後立刻加深夢境印象,就算是那樣,你所回想的夢境記憶也會在之後的三到七天內被清理百分之九十九的信息。”趙卓雅對李索羅的學習態度很滿意,所以盡量講得詳細一些,“之所以你會記住早晨的測試夢境,是因為造夢儀在整個夢境結束的時候會整合所有數據並轉化為正常記憶儲存在你的大腦中。”
趙卓雅所說雖然都是真的,但有一件事她沒有告訴李索羅,就是早晨在數據中心悄悄抹除了李索羅在夢境中偷吻她的那一段數據。
她是出於對李索羅日後的工作考慮,當然也不想讓他對於自己在工作中的處處照顧當成是對那一吻產生了什麼情愫,雖然趙卓雅總是忍不住回想那一幕,也隻有她自己知道在當時那種緊張恐懼毫無準備的情形下他的親吻意味著什麼。
就在兩人各自揣摩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開,戴著眼鏡的女孩焦急地說道:“不好了趙總,樓下的兩個人打起來了。”
“王炸?”李索羅看著門口的女孩脫口而出。
眼鏡女孩狠狠白了他一眼,轉而對趙卓雅說道:“趙總你快來看看吧。”說完自己先退出去了。
趙卓雅示意李索羅一塊去,邊走邊對他說道:“人家的名字叫王佳爽,別跟著楊開瞎起哄。”
李索羅尷尬地撓了撓頭,心想還是叫她王炸吧,要是讓包子知道她叫佳爽,又得勾起一段不堪回首的傷心往事。
就在他們下樓的時候,從數據中心出來的嶽群慢跑兩步,閃身進了趙卓雅的辦公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