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迪在五環上歡暢地飛馳著,很快就到了杏石口橋,從匝道上出來沒多遠就掉頭往西直奔香山南路,一路上沒碰到什麼車輛,李索羅駕車在空蕩蕩的馬路上繼續疾馳,一旁的包玉辛則左右環顧著,並且扭轉後視鏡看了看身後的情況。
打頭的奔馳駕駛員在出了匝道的時候就主動關掉了車燈,並拿起掛在工作台上的對講機說道:“2號車注意,你們沿五環繼續北行,繞香泉環島由北往南包抄。”
坐在車後排的方童對前邊駕駛的年輕男子暗自讚許,順便安慰道:“呂蒙啊,這半年來受委屈了。”
正在開車的呂蒙聞言心頭一暖,說道:“應該是方姐您受委屈了,還得勞您大駕,不過這次有方姐您親自坐鎮,咱們一定能順利贏取任務!”
方童點了點頭,心中的激動轉化成一種躊躇滿誌的冷靜。
李索羅駕車路過西山森林公園南門的一個彎道以後,發現前方出現一輛不急不緩行駛著的深藍色別克商務車,旁邊一直在掃視四周的包玉辛則下意識地拿起了腳邊的M4卡賓槍。
“從一路走過來人車稀少的情況來看,前邊這個應該就是目標車了。”李索羅冷靜地分析道。
“這麼貿然追擊過去應該會遭遇激烈的抵抗,我看還是先下手為強,先爆了他的輪胎再說。”包玉辛說著已經降下了車窗。
“等等,”李索羅喝止了躍躍欲試的包玉辛,“以對方的車速來看,爆胎不足以造成翻車,反而會引起他們的警覺。”
“那怎麼辦?總不能衝上去跟他們要吧。”包玉辛不以為然道,“爆胎雖然不會翻車,但也能讓他們的車輛暫時失控,你再加速撞上去,不就搞定了。”
李索羅聽後暗自盤算了片刻,摸出口袋裏的煙點了一支叼在嘴上,說道:“就這麼辦!”
隨著腳下發力,奧迪車猛地加速,衝著前邊的別克緊追過去,包玉辛也深吸一口氣,雙手持槍將整個上半身探出車窗外,瞄準了越來越近的別克車右後輪。
前方的別克商務車似乎也發現了後邊緊追的奧迪,開始加速疾馳,但商務車笨重的身軀以及追求舒適的性能使得它並不能有效地拉大間距。
隨著包玉辛的一聲槍響,深藍色別克右後輪爆胎,車輛失控向右前方偏移,但由於駕駛員本能地向左猛打方向並急刹車,別克車整個車身甩尾後橫在了路中央。
包玉辛在一槍擊中後就閃身回到車內,並朝後排座椅跳過去,李索羅則繼續狠踩油門,奧迪車如離弦之箭射向別克商務車的左後門位置,在猛烈的撞擊下,別克車翻滾著倒向了馬路邊。
“看來也是亡命之徒。”後方跟蹤的呂蒙喃喃自語道。
“催一下2號車的劉文強,讓他們盡快趕過來!”車後座的方童指示道。
呂蒙拿起對講機喊道:“2號車注意,我們在西山東門處與目標遭遇,你們盡快趕過來!”
另一輛奔馳車的工作台上掛著的對講機裏同時傳出了呂蒙激動的聲音,隻是車上空無一人,黑色奔馳在路邊安靜地停放著。
原來劉文強駕駛另一台奔馳在五環上跟前邊呂蒙的車分開後,直奔香泉環島,隻是在環島往西的路上發現一家足浴城時,在兩外兩個哥們兒的慫恿下一行三人下車進店按摩去了。
“還是跟著劉哥好,”三人中一個留著寸頭的胖子對躺在中間按摩床上的劉文強奉承道,“那個呂蒙算什麼玩意兒,整天隻會在方童麵前溜須拍馬。”
另外一邊的瘦子也插話道:“誰說不是呢,自從公司分了家,我們的獎金越來越少,平時路過足浴城隻能看著裏邊穿著絲襪製服的妹子流口水,現在既然有機會自然要進來爽一把。”
劉文強本來還對自己的偷溜行為心中有點忐忑,但在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恭維下很快就不當回事了,而且他自認為能力並不在呂蒙之下,卻在平時的工作中受盡了方童的批評,“憑什麼苦勞都讓我受了,功勞卻被他搶了?”劉文強在心中自我安慰,“呂蒙啊,你行你自己上吧,兄弟我歇會兒再去。”
看著門口進來的三個穿著絲襪的美女,劉文強滿足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