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東西狄冰想走,但同學們自然不會放過她,尤其是鍾寧一副你敢走我就尾隨你的姿態,弄得狄冰隻得也坐下來。
大家各有禮物送出,在狄冰的鳳凰項鏈襯托下沒有那麼耀眼,卻也是一份心意,鍾寧笑著手下。
唯一比較不爽的是徐斌,他花好長時間收集了一個品牌所有色號的口紅,包括所有限量版的色號,並且在上麵激光雕了一首自己寫的情詩,可惜鍾寧都沒有打開看,就隨手放到了一邊。
除了她狄冰哥哥的禮物,世間再沒有更美好的東西了!
這場生日宴場麵搞得很大,不過大部分和他們這群學生沒有什麼關係,經過狄冰進門時的衝突之後大家還是該拉關係拉關係,該談生意談生意,賺錢永遠是眼下最不能被耽誤的事情。
後麵有一些表演,然後一個大型的多層蛋糕推上來,鍾寧被叫了過去。
場麵被司儀搞得很熱鬧,少女也非常興奮。
“項鏈很漂亮,誰送的?”盧飛雲注意到女兒頸間的金色鳳凰,眼睛一亮。
這項鏈一看就是一個有錢也有心的公子哥送的,說不定能把之前讓自己不爽的臭小子壓下去啊。
“是狄冰哥哥!”鍾寧甜甜的笑了起來。
盧飛雲不說話了……一個字也不想說。
你特麼的有錢準備禮物,就不能換身衣服嗎?
她心裏在咆哮。
因為狄冰的緣故,龍行遠洋可得罪了不少人。那些跑掉的單子,雖然大家承諾那時不過是戲言,但她和鍾元行不知道要費多大力氣才能把關係維持回來。
如果狄冰穿得像樣一點,或許她就不會那麼為難他了。
人就是這樣,明明是自己狗眼看人低,卻還會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
鍾寧在大家的祝福聲中,閉上眼睛吹麵蠟燭,然後在蛋糕上切了第一刀。
鍾元行和幾個服務生在旁邊推開了香檳,金色的酒液劃過天空,把宴會的氣氛挑向最高潮。
鍾寧端著她切下來的第一塊蛋糕,走到父親目前:“爸,你辛苦啦,女兒又長大一歲。”
“乖女兒!”鍾元行感動得不行,雖然發生了很多事情,但在女兒麵前他一點也沒有表現出來。
第二塊自然是給母親,第三塊……她端給了狄冰。
鍾元行和盧飛雲兩口子內心真是非常複雜啊。
“女大不中留,飛雲你就別摻和了,那狄冰看上去也不差,之前張書星想繼續鬧的時候,他不也是攔了下來,是個知進退的。”鍾元行苦笑道。
盧飛雲譏嘲道:“什麼知進退,他的意思你聽不出來嗎?人家可是懶得跟我們計較。”
鍾元行賠笑道:“那不更說明女兒的眼光可比我們好多了,竟然早早就看出來這小子不簡單。”
盧飛雲被噎了好半天,才道:“也是……女兒開心就好。”
這邊兩口子心結暫時是放不下了,那邊卻有幾個人悄悄盯住了他們。
邊角那桌的黑膚小個子,並不是黑色人種,而是南洋幾個島國那邊的華裔和當地人,受氣候影響他們的膚色也很深,但體格特征和非洲來的黑人還是有顯著區別的。
熱帶的物產豐富,靠撿果子都能活下來,造成了他們天性懶惰,華夏人去了東南亞國家那邊,往往很快就能靠著勤勞勞動成為當地的富裕階層。
這幾個小個子為首的是一個叫做何興南的中年人,經營一家百貨公司,靠著國內的關係拿到大批便宜的日用商品,在當地轉手一賣就是成倍的利潤,而為了解決成本海運自然是必然的選擇,和龍行遠洋的鍾元行是近幾年展開的合作。
龍行遠洋要打開東南亞的市場,還是比較看重柯興楠的,也把他邀請到女兒的生日宴會上。不過他們和臨海本地的商人們尿不到一個壺裏去,自成一桌在邊上享受著國內的繁華,也覺得大開眼界。
華夏此時的發展速度,隨便哪一個城市都是高樓林立,不再是羨慕國外電燈電話方便,反而除了比較出名的大都市,看國外大部分城市就會覺得是農村。
現在不少海歸回來的華僑,更沒有了優越感,心中都還存著歸國的心。
何興南自然不在其列,他在南洋的生意做得極大,而且涉及不少灰色利益鏈。
這次跟他來華夏唯一一個南洋當地人,叫做漢杜亞頓·特察,個子不高,看起來病怏怏的,一隻眼睛還被黑色的眼罩罩住。
漢杜亞頓祖上是整個馬來都有名的“巫”,他也有著真人境界的法力,一眼就認出了狄冰送鍾寧那條金色鳳凰項鏈是一件法器。
“何總,這件法器是輔助用的,冬暖夏涼,可以抵擋一次致命傷害,乃是防身的神器。”漢杜亞頓見過之後,目光中的貪婪就揮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