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殯儀館中穿梭著幾個矯健的身影,朝著兩個方向慢慢的靠近,一個是宿舍樓,一個是亮著燈的焚屍爐,停屍房。小心翼翼的靠近著,放緩步伐,把造成的雜音減到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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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楊長駿翻動日記本,表情越來越煩躁。
日期2897年12月31號,天氣小雨。昨天又去酒吧喝酒了,這是兩個以來我幾乎一有時間就要做的事情。從剛開始的一睡就做噩夢,到現在靠著酒精的麻醉,自己才能夠睡過去。我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堅持多久。
夜裏10點24分,結束工作的我,又準備去酒吧,尋找酒精來讓自己度過這個夜晚。老孫突然的找到了我,說有“活”讓我出一趟。我沒說什麼,隻不過知道今天晚上又要自己坐在停屍房一夜了。
順順利利的把“客人”接上車,又開著準備回來。不過今天這個“客人”有些特別,或者今天也是一個特別的日子。“客人”是外地的,開車的我不自覺的想起了那個晚上。也許是想的入神,也許是想的害怕了,呼吸變的有些急促,很壓抑。我踩了刹車,讓車子停了下來。過了好長一會兒,才總算是恢複了過來,車子又重新打著火,準備開走,但是卻發現好像輪胎出了問題,下車檢查才知道,右後輪漏氣了,有一根釘子紮在上麵。沒辦法我隻好拿起工具,拿出備用輪胎,進行換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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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影靠近著宿舍樓,交替掩護檢查起來。不一會來到了3樓,來到了楊長駿的房間門口,透過門縫觀察起裏麵的情況。隨後編輯一條短訊發了出去。
刑隊長這邊也是三個人已經悄悄的來到焚屍爐,停屍房的門口,身體緊貼這牆壁。感覺到自己口袋裏的手機振動了幾下,刑隊長示意,等下在行動,掏出手機看了起來。
“隊長,屋裏隻有一個人,趴在桌子上麵。請求指示。”
刑隊長看過短訊,又回複了一條,然後對著身邊的兩個人指了指手機,示意先暫停,等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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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換著輪胎,根本就沒有注意身邊的一切。隻是感覺到身上好像被什麼東西弄的渾身不舒服,才發現一個女人喝醉酒,走到這裏,吐了我一身。我站起來,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雙手扶地的醉酒女。也許是看的時間久了,醉酒女發現我在看她,抬起頭,笑著說讓我滾,還說什麼看什麼看,沒見過漂亮姑娘嗎?
沒有道歉,沒有解釋,我忍了,畢竟跟一個醉鬼沒什麼好說的。我繼續蹲下來換著輪胎。
我想也許這又是“死神”對我的考驗吧!醉酒女,見我沒有走開,自己忙自己的,也不搭理她,越說越離譜,越罵越凶。也許是罵累了,說煩了,醉酒女不在開口了,而是盯著我仔細的看了起來。而我依然還是做著自己的事情。
千不該,萬不該,這個女人又開口了。是的,又開口了。說了不該說的話“我認得你,殯儀館的,對吧!哈哈哈,燒的好,什麼都沒留給我,燒的好。”
“你不認識我嗎?哈哈哈....我去過你們那裏。我去送過那個死男人.......哈哈哈...燒的好!”
轉過身的我,仔細的看著了一會兒,仔細的想了想,認出了這個女的——她就是我燒死的那個男人的情人,穿著黑色長裙的女人。不過今天的她卻沒有穿著黑裙,而是紅色的風衣,裏麵是一件純黑色的毛衣,下麵則是一條緊身的牛仔褲,搭配著黑色的高跟鞋。
“好看嗎?”也許是我盯著看了有點久,她突然問了我一句,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但是她也沒等我回答,自言自語的說了起來“知道嗎?他當初就是像你這麼盯著我看的。哈哈哈......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