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下了課,一趟子跑出了教室。
一座小小的城,一座小小的學校,成了他的人生全部,每天過著千篇一律的生活,實在很累,他需要休息,但是臨近高考,什麼休息不休息的全他娘地成了扯淡,每過四十分鍾才會留下了這小小的十分鍾,是他休閑的全部。
一步跳過操場上的圍欄,蕭寒把手裏的籃球朝天上一扔,嘴裏發出歡快的笑聲。
“娘的,蕭寒,你把球扔那麼遠,你撿去啊。”一個高大的男生站在一邊,看著那顆逐漸滾遠的球,忍不住大叫。
“我樂意了咋的。”蕭寒輕輕一躍,手搭在球框上猛的一甩。
“寒子,下節好不容易有節體育課,咱得好好切一下。”那男生把球撿回來,後仰跳投,那是他練了好久的科比動作,但是力度不夠,球蹦筐而出,被球架下的下的蕭寒一把接住,一拋入網。
“we空接,得兩分。”蕭寒哈哈一笑,“三兒,沒技術就別學科比了,鄧肯挺適合你的。”
“滾你的。”被叫做“三兒”的是蕭寒的室友兼發小兒,名叫趙銘,論著年齡來,他們這夥小團體裏他排老三。
“你說,這節課咱要是打球,那丫頭指定得來搗亂,她那技術,分到哪邊咱都不劃算不是。”蕭寒嘿嘿笑道。
“寒子你別說,你跟陳穎那叫死冤家,她每次都想弄你一次,可惜啊,那球打的太臭了。”趙銘一顆三分入網。
“我球打的臭?”一個女聲遠遠的響起,就看見操場邊上跑來一個風風火火的姑娘,抓起剛掉在地上的那顆籃球就是一記三八投,球很幸運的.........三不沾............
“哈哈哈哈哈哈哈。”蕭寒大笑著把那球撿起來,“小穎子我跟你說,照你這投法,想虐小爺我,你這是做夢夢呢。”
“你........”陳穎一陣氣結,剛要發作,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走了過來。
“好了好了寒子,你也別欺負陳穎了,再去拉幾個人來,咱們切起來。”高瘦男生叫劉燁。
“切。”兩人互相白了一眼,各自一溜煙地找隊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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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雲海深處。
這裏空氣稀薄,雲遮霧繞,一看就像是在萬米高空以上,但是令人驚異的是,這萬米高空之上,鳥飛絕、人蹤滅的空中,居然憑空走出了那麼一位男子!
那男子就這麼依著雲霧行走,一步一步走下來,所過之處都綻放開了一朵蓮花!那人一身黑色華袍,頭戴嵯峨梁冠,一雙丹鳳眼,一對臥蠶眉,皮膚白皙,倒是跟那畫中人一樣。他行了幾步,就這麼定定地站在萬裏高空之上,衣訣翩翩,隨風飛舞。
他的一雙眼睛就那麼定定地看著下方,眼裏隱隱有雷霆閃過,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是一片雲海而已,可是這男子卻好像看透了世間萬物,一花一草,一葉一樹都在他的眼中慢慢浮現。
“帝君。”一聲輕吟打亂了他的眼神,這黑袍男子回頭看去,一名女子從下方飛了上來。
好美的一名女子!
輕紗繞身,顧眉生波,巧笑嫣然,怕是這世上一切形容美麗的形容詞用在她身上都顯得蒼白無力,這哪是凡間能有的俗色?此女隻應天上有,人間哪的幾回聞!
可那黑袍男子卻隻是看了她一眼,遍把目光重新放到了那層層雲海之中,仿佛如此絕色的女子在他眼裏還不如那些雲好看一般!
那女子走到黑袍男子身後,輕輕垂下了身子,什麼話都沒有說,就像生怕打擾了黑袍男子賞景的興致。
半晌,那男子才緩緩開口:“辦的怎麼樣了?”
那女子身體一僵,遲疑了一下:“冀州、兗州、徐州、揚州、荊州、豫州、梁州和雍州之地,已經被送入了南荒地,隻是那益州之地,奴實在沒有辦法..........”
“益州?”黑袍男子愣了愣,“那益州之地不過方圓幾裏周圍罷了,又怎會挪移不動?”
“奴無能,請帝君責罰。”女子跪倒在黑袍男子麵前。
“汝且起來。”黑袍男子語氣冰冷,卻透著一股毋庸置疑的味道。
那女子才剛剛站起身來,就看見兩道刺眼的光芒從那黑袍男子眼中直射出來,透過了層層雲海,照射在那片無論如何也挪移不動的的益州之地上。
“嗯?”那黑袍男子突然渾身顫抖了一下,接著便收回了目光,自言自語道:“他在那裏啊..........”
“帝君........您說的他是誰.........?”女子輕聲問了句。
“無事。”黑袍男子頓了頓,“那片地界,不過是那紫微帝星照著而已。”
“紫微帝星?!”女子驚呼出聲。
紫微帝星者,南鬥北鬥群星之首也。從來隻照耀仙封帝君之人,而形成一層旁人無法抵禦的護身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