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兮月反應靈敏的向後瞬移,然而看在男子的眼中,卻愚不可及,眼中滿是漠然無情,那帶著雷霆之勢雙手,毫不留情朝她迫近。
望著迫在眼前的危險,雲兮月神色一變,旋即,手中的遊絲驀然狠狠一劃。
手,鮮紅色的血緩緩滴落……卻是她的手。
一襲黑衣的男子看著雲兮月的動作,長眸一斂,手中的動作,卻稍微慢了下來。
雲兮月,朱唇似有若無的勾了起來,下一刻,那帶著鮮血的雙手,卻快速的結出繁雜的手印。
黑衣男子似是察覺到了什麼,然而卻晚了,隻聽,雲兮月抬頭,緩緩道:“你恐怕不知道花族並非最擅長下蠱,而是——瞬移。”
黑衣人聽到她的聲音,火光點時間,眼疾手快就要抓住雲兮月的身體,然而,還是慢了一步。
雲兮月冷冷的笑了一聲,下一瞬間,她的身體陡然在原處消失,無影無蹤。
黑衣人的大手用力一抓,卻,隻抓到虛無的空氣。
看著眼前這一幕,所有人的目光中,都含著不可置信,若是沒有親眼看到,誰能相信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消失在他們眼前。
而這一切,卻是真實的發生在他們眼前。
瞬移,是嗎?望著雲兮月消失前的地方,男子黑眸微微眯起,深不見底的眸中,一絲令人心驚的陰沉,大手已不自覺的用力握成拳,手背上青筋凸顯。
……
偏僻的山路中,雲兮月一邊蹌踉而行,身上如雪的白衣,沾染著星星點點的紅色,身上的呼吸卻起伏不定。
她知道,這是因為她冒然催動內力的結果。
天空中這時卻飄起了細如絨毛的小雪,雲兮月仰頭看了一眼,飄雪落在她伸開的手掌心中,冰冷刺骨,一如她現在的身體。
冷,冰冷刺骨的感覺,頭有著昏眩的感覺。
身後,腳步聲隱隱傳來。
她的身體在一瞬間繃緊,手中的遊絲下意識握緊,然而,在身後人靠近她時,遊絲已然刁鑽的襲擊而去。
那人的身影敏捷一閃,成功的躲過那襲擊而來遊絲,開口道:“是我。”他的聲音帶著熟悉。
雲兮月驀然抬眸望去,映入眼簾,是一抹熟悉的身影,心微微詫異,是他。
隔著幾步距離,君璽亦望著雲兮月,隻是當他觸及雲兮月那雙紫色瀲灩的眸光時,平靜的眸光中出現了詫異。
在天龍皇朝,也有著不是烏黑如墨的瞳眸,像那些被譽為最老實,勤勞的昆侖奴就是茶色的眸子,還有那神秘莫測的花奴也是琥珀色的眸子。
但,他從未見過有紫色的眸子,而且,在之前他見到的是和他們一般烏黑如某的瞳眸,顯然她的紫色眸子是用藥物掩藏了。
察覺到雲兮月身上戒備,君璽頓了頓,便解釋道:“之前害的你落入黑衣人手中,我十分抱歉,本想追隨那些黑衣人身後,把你救出來,卻在後麵跟丟了。”
雲兮月身子一頓,卻沒開口,隻是望著君璽。
看著她原本純白無暇的衣裙上沾染的鮮血,君璽清澈的雙眸掠過一抹愧疚,若不是他將她推向黑衣人,也許她就不會落入他們手中。
盡管,黑衣人本身就是衝著她而去的,但,他那時的手段,無疑是有點卑鄙。
這時,自兩人的不遠處卻傳來陣陣馬蹄聲,雲兮月的臉色卻驀然一變。
似是看出她的緊張,君璽靜心聆聽了一下,便道:“姑娘,不用緊張,若我沒猜錯的話,那應當是來援救姑娘的人。”
他的話沒有緩解雲兮月身上的緊張,反而使得她的臉色越加蒼白,隻聽她著急道:“可不可先帶我離開這兒,我不想讓他們看到我現在這樣。”
聽到她的話,君璽一頓,然後點了點頭,旋即,伸手攬住雲兮月的身子,在馬蹄聲接近時,他帶著她朝著另外一個反向飛掠而去。
……
另一邊,輕衣和楊彥分頭去尋找雲兮月,恨不得將整座山翻一遍。
輕衣柳眉蹙起,心中對此時下落不明的雲兮月擔憂不已,盡管知道小姐並非手無縛雞之力,然,隨著時間的流逝,心中的擔憂卻越來越深。
此時,小姐還未出現,除非她並無法從那些黑衣人手中逃脫,想到這,她的神色驀然一寒,周身散發著冷冽。
身後,一聲似有若無的喘息,刹那間,輕衣的身子緊繃,轉過身,但視線觸及那熟悉之極的紫色眸子,再也控製不住驚呼道:“小姐……”
同一時間,中州王府,卻也是風聲鶴唳,到處戒備。
霧氣騰騰的浴室中,男子摟著女子柔弱無骨的身子,那渾厚的氣息卻不斷輸入女子的身上,然,女子的身上的衣服卻褪至肩下,露出那膚若凝脂的肩膀。
朦朧中,寧瀾感覺到身邊男子熟悉的氣息,唇角微微彎起,很快她又陷入昏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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