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怒而威的氣勢,平緩穩定的語速,卻讓劉順提心吊膽,彎腰恭敬的說:“回爵少,人沒帶來,那個學校的設備太差了,居然沒監控。不過,學校已經在調查了。”

一聽人沒帶來,黑曜石般的眸子更加明亮,也更加危險了,一手搭在沙發上,一腿搭在另一隻腿上,慵懶宛如高貴的波斯貓一般優雅。

“明天之前,人若是還沒帶來,你以後都不要來了。”

劉順嚇的汗流浹背,盡管這時的溫度適宜,卻感覺置身冰窖,大氣不敢喘,連連點頭,“是是,爵少,我一定將人帶過來。”

從府邸出來,劉順感覺是在鬼門關走了一趟,深深歎氣,“哎,爵少,難伺候呀,”感歎了一句,便驅車離開了,繼續去調查那個女孩的事情。

當劉順離開之後,厲子爵走進臥室,臥室的裏還有一扇門,推開之後,裏麵放著一台機器,厲子爵躺在上麵,機器上麵便發出‘嘀嘀’的聲響,隨後便是機械的女聲,“開始檢測!”

三十秒之後,又是那個機器的女聲,“一切正常!”

厲子爵起身,走出了那個房間,腦海便閃現那天傍晚的事情,他當時去墓園看望他妹妹的時候,不知道是誰透漏了消息,竟然在那個時候遭遇了暗算。

那次是秘密去的,所以,沒帶多少保鏢人員,卻不想那次就遭遇了暗算,更可惡的是,那些暗算他的人,居然是帶有麻醉效果的媚藥。

已經中了一槍,就躲在一個墓碑後麵,卻不想突然有人在說話,之後他就挾持了那個女孩,最後還沒把持住,將那個女孩給要了,之後再回去,人早已不見了。

看著手裏的玉佩,質地一般,那個女孩身上有一種很好聞的味道,特別是那個時候,從未感受過男女之間的事情,卻不知那種事情如此的愉悅。

可為何他對別女人,卻始終提不起興趣,從昨天回來後,他今天也找一個女人過來了,但是,不管那女人怎麼搔首弄姿,依舊沒什麼反應,反而聞到那濃烈的香水味,便有一種作嘔的感覺。

“少爺,今天感覺怎麼樣?”管家上前問。

“正常數據。”

聽後,管家皺了皺眉頭,想了想,說:“少爺,您看需要不要請國外的專家過來,接受治療,您一直看不清別人的麵容,這件事要是被外界知道了,那後果不堪設想。”

厲子爵抬手,示意不用,擰緊了眉頭,他從十歲那邊開始,自從那件事之後,就再也看不清別人的臉,自此他冷漠話少,總是一副生人勿進的臉色,除非是十分信任的人,否則別人根本無法靠近。

而在後來的十五年裏,他一直通過別人的聲音,動作,衣服,氣味,照片還有感覺來辨別一個人,而他要見的人,都會讓管家或是劉順提前調查,再跟他形容那人的長相或是照片。

而他有臉盲症的事情,除了管家,幾乎沒人知道了,就算他的親生父母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