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對前來跟她說話的傭人,給予一個淡淡的微笑,微微頷首,然後跟著傭人朝走去,隻見男人坐在茶幾旁邊,在一旁泡茶,動作嫻熟優雅,修長好看的手指,別說喝茶,就單單看他泡茶的動作,都是一種享受。
此時,會客室就剩下他們兩人,一個在站著看,一個在泡茶,窗外的微風拂過,帶進一陣淡淡的幽香。
厲子爵回頭,便示意她坐下,隨後說:“把藥箱拿過來,”對傭人說。
在他的示意下,韓靜在他對麵坐下,聞到一股醇厚的芬芳氣味,這種熟悉的味道,已經有幾年沒聞到了,幾乎快要忘記了,如今想起,帶給她的不是快樂和激動,而是憂傷。
“先給你清晰一下傷口,現在這種天氣,弄不好會發炎,再者你一個女孩子,手受傷了就不好看,”一邊說一邊接過傭人遞過來的藥箱。
蹲在她跟前,伸手強行將她的手拿出來,看見上麵的痕跡,不由眉頭緊皺,將棉簽和消毒水拿出來,慢慢的給她清理傷口。
韓靜垂下眼眸,看著蹲在跟前的男人,心裏有一種很複雜感受,明明是陌生的人,甚至一開始還對她動手動腳,然而她卻傻乎乎的跟著他回家。
並且現在他還在給自自己處理傷口,這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從未想過。
他小心的摸樣,不禁想起了以往,要是她受點小傷,母親也是這麼小心幫她處理傷口,而這三年來,不管她怎麼受傷了,始終是她一個人躲在暗處慢慢舔舐傷口。
從未有人這麼溫柔關心她,而今天卻是一個陌生人。
厲子爵給她處理好手上的傷,繼續說:“把褲子脫了!”
瞬間,韓靜差點石化了!!
難道是她耳力出現問題了,這麼明目張膽的耍流氓嗎?就在幾秒鍾之前,還被這衣冠禽獸給感動了,可沒過三十秒,就讓她把褲子給脫了。
“你還杵著做什麼,趕緊脫。”
韓靜瞬間起身,然後往另一邊後退了幾步,她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說脫褲子就脫褲子,警惕著眼前的人,可現在已經進了狼窩該怎麼出去呢?
“你個流氓。”
居然罵他是流氓,對這種幹癟的豆芽菜一點都不敢興趣,要不是因為在墓園那次犯錯了,覺得心裏愧疚,又剛好碰見她受傷了,否則他才不會做這樣有掉身份的事情。
對於這種汙蔑,厲子爵心裏滿是怒火,厲聲說:“過來,把褲子脫下來。”
聲音不大不小,剛剛好在這裏的人都能聽見,在一旁侯著的傭人,一副很怪異的表情憋笑,韓靜頓時感覺羞愧不已,怒吼道:“有本事你脫個給我看。”
‘啪’猛然拍了一下桌子,厲子爵緊繃著臉色,心胸內堆滿了怒火,好像即將要爆發出來的火山一樣,現在真是太氣憤了,居然還敢頂嘴。
從十五歲開始,從未有人敢這麼跟他頂嘴,更沒有這麼不識好歹,拒絕他的好處,而如今一個小丫頭,卻輕而易舉的將他的怒火引燃了。
“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