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韓靜沒注意到老師會扯她的頭發,小臉皺在一起,伸手想要掰開老師的手,可她剛才還大戰一場,現在哪裏還有力氣。
早就看不慣韓靜的老師,好不容易逮住一次機會,更加用力的扯她的頭發,“趕緊給學生道歉,還有賠償醫藥費,把你的家長叫過來。”
誰不知道,隻要別人無法收拾韓靜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叫家長,隻要叫一次家長,學校就好像是看一次免費的戲劇一樣。
“想要我道謝,沒門!”韓靜很有骨氣的說。
頭發被扯的老疼,韓靜瞥見不遠處的一把剪刀,咬牙蹲下將那把剪刀撿起來,頓時在場的人都震驚,以為她要行凶了,卻沒想到她抓住被老師抓過的頭發,直接‘哢嚓’一聲,剪掉了。
當場的人都愣住了,怔怔的看著韓靜的動作,一頭長長又烏黑的秀發,就這樣不完美了,其中不少女生還覺得很可惜,想著要是這頭發在自己身上該多好呢。
韓靜拿住頭發,一下一下的剪,“這一剪刀被你的髒手碰過而斷的,隻要我韓靜還活著,我就不會忘記,你身為老師對我所做過的一切,”說著,又繼續剪,“這一剪刀,是所有人欺負過我韓靜的,我記下了,今後會一一討回來的,這一剪刀,是學校對我所作的,這一剪刀,是蘇小櫻的,這一剪刀,是春花一家對我所作的……”當最後一剪刀,默默在心裏對自己說:這是韓家的。
她身旁滿是頭發,齊耳短發越發的有精神,眼神裏充滿了恨意,盯著在場的每個人。
丟下剪刀,拿起包包,“今天你們對我所作的一切,在我韓靜有生之日,必定會討回來的,你們要活到我回來的一天。”
直到她不見了,在場的人都露出一絲懼意,剛才她說的話,宛如魔音一樣,深深嵌入心底,想想脊梁骨都發冷。
出了學校的大門,韓靜迷茫了,現在不知道該去哪裏?春花家裏對她的態度很明顯,那簡直就是地獄,但是,就算是地獄,現在沒地方可去,也要待幾天。
……
破舊老城區,低矮的土磚房,橫錯交織的巷子,斑駁的牆壁,早已看不出這牆壁原本的麵目……這樣的地方,不像是人住的,反而像是鬼住的地方。
韓靜背著書包走到巷子裏,朝著熟悉的房子走去,還沒進門便看見坐在和別人聊八卦的春花,深吸了一口氣,看她這個樣子,應該還不知道學校的事情吧。
而現在這個時候,春花幾乎沒去上班,這一點很好奇,從她來了春花的家裏,他們一家三口就沒有一個出去工作的,還一點都不擔心會生活不下去。
春花每天就是在家做飯,做家務之類的,而她的女兒曉燕二十幾歲的人了,天天就知道逛街,買東西,從來不工作,而春花的老公,更是一個好吃懶做的人,別說上班了,恐怕連他自己吃的都不知道從哪裏來的。
所以,現在就很好奇,他們一家人的吃穿用度,都是從哪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