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後院,一個溫室花園裏,剛才跪在韓靜跟前的中年男人,此時,彎曲著腰,滿臉都是奉承的笑容,時不時瞄一眼正在澆花的女人。
“她真是這麼說的?”易歡放下澆花壺,轉身厲聲問道。
“沒錯,就是這麼說的,看她剛才失落又難過的表情,應該是被今天的事情給嚇到了,夫人,您還不相信我做事嗎?”說著又是嬉皮笑臉樣。
易歡聽後,“奶媽,去好好犒賞一下。”
“是,夫人。”
這兩人離開之後,易歡站在溫室內,想到今天韓靜那表情,心裏就充滿了憤怒,並且還帶著一絲恐懼,已經三年過去了,這三年裏,她時不時派人去故意給她使絆子,並吩咐照顧韓靜的春花,明裏暗裏示意,韓靜不是以前的大小姐,韓家也絕對不可能會再將韓靜接回去。
真沒想到,她居然還能活過來,並且還回到韓家,更可惡的是,現在居然搭上了厲家的人。
還真是像野草一般的賤命,不管怎麼折磨都不死。
……
韓靜回到餘園,早早就睡下了,可越是想要睡卻越發的睡不著,滿腦子都是韓家的事情,最後是強迫自己睡著的。
然而睡的並不安穩,夢裏,她身穿白色禮服,頭發梳的很漂亮,牽著母親的手,朝外慢慢走去,一片熱鬧的景象,瓜果酒類,賓客滿座……
‘嘭’的一聲,上一秒還飄蕩著悠揚的鋼琴聲,下一秒鮮血淋漓,慌亂的場麵……瓜果酒類被撞的到處是,賓客到處亂竄,而她的臉頰上,沾滿了母親溫熱的血液。
真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側頭看見倒在地上的母親,‘啊’尖叫一聲……
突然,韓靜謔的一下坐起來了身,急忙伸手打開燈,直到室內都亮堂起來了,這才稍稍鬆了口氣,伸手將頭發弄到後麵,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才發現剛才的一切都是夢。
已經很久沒做這樣的夢了,為什麼今天又做惡夢了,難道是觸景生情了,懷念以前的一切。
坐在床上稍稍平息之後,掀開被子,拖好拖鞋,端著茶杯去樓下倒水喝,卻在這時,看見坐在客廳的人,不禁疑惑了,抬頭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時針,已經淩晨了,他怎麼還不去睡覺。
韓靜深深歎了口氣,轉身準備回去,因為感覺的到,厲子爵渾身都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憂傷,“你今天看見那些人是什麼心情?”
不明他突然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停頓了幾秒,隨後朝下走去,在飲水機倒了一杯水,坐在他對麵,看著眼前的男人,喝了一口水,隨後放下。
“憤怒和痛恨,甚至有些麻木了。”
厲子爵看不清楚她此時的麵容,卻能感覺受到她身上的變化,“今天回的時候,為什麼不等我一起?”
話題轉的如此之快,倒讓她有些措手不及了,抿唇一笑,“累了,想要休息,你是爵少嗎?自然有很多的應酬,哪裏遷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