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成了一個正常人,想通這一點的徐嬌眼淚流得也就更凶了,眼淚順著臉頰一滴一滴地滴落,滴到地上,衣服上,也滴到了塗山氏為她整理衣襟的手上,塗山氏一愣,有些慌了道:“這孩子怎麼哭了,別哭了,有什麼委屈,給娘……”說到這塗山氏突然止了聲,然後眼圈有些發紅,輕輕地摟著徐嬌哽咽道:“算了!有什麼委屈,你哭出來也好。”徐嬌,啊不,現在應稱她為女嬌,一邊掉著眼淚,一邊用那從未出過聲的嗓子沙啞又小聲地喊道:“娘!”然後一遍又一遍地喊道“娘!娘!娘……”聲音越來越大,而嗓音也越來越清脆,但塗山氏卻沒有動,她已經被狂喜衝得有些不知所措了。過了一會兒才猛地看向懷裏的女兒,眼淚嘩的就下了,欣喜呢喃著“我女兒會說話了!我女兒會說話了!”然後抱著女嬌哇哇大哭。女嬌慢慢地摟著母親,心裏悲喜交加,喜的是在這一世她依舊有如此疼愛她的親人,悲的是她知道她上一世的親人肯定非常難過,她不知道上一世的母親能否經得起這種喪女之痛,她隻能祈禱自家弟弟能夠安撫住父母,使他們莫要沉浸在悲傷之中。
塗山氏一邊拭淚,一邊站起來自言自語:“我得告訴相公去。”然後小跑了出去了,而女嬌則靜靜地感受著內心的感情,嘴角微微的翹起。沉靜了一會兒,女嬌快速地從榻上下來,細細地觀察了一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兒,有些無奈的想:她這個身子骨真是符合蘿莉法則“身嬌體弱易推倒”。所以她立刻開始規劃如何鍛煉自己的身子骨,首先晨跑是少不了,最後是要練習軍拳及格鬥技巧。但軍拳和格鬥技巧肯定是要瞞著父母了,畢竟這個有些解釋不清。至於鍛煉的地方,過一會兒去考察一番就有了。想到這,女嬌就準備出門去。
剛準備出門,門就自動打開了,緊接著就衝出了一個麵容俊朗的男子激動地抱起了她,嚷道:“閨女,快叫爹!”女嬌有些蒙,待回過神細看才認出這人,然後乖乖地喊了一聲:“爹。”這一聲爹直接使那男子高興地抱著她一陣兒轉圈,直到塗山氏來了,才解救了她一條小命。
“阿棄,還不放下嬌嬌。”塗山氏進門後,有些無奈地嬌嗔道。那男子一聽,立馬乖乖地將女嬌放到地上,一臉討好地看著自家媳婦:“我這不是高興嘛!”塗山氏心疼地扶住女嬌那東倒西歪差點摔倒在地的身體,瞪著男子道:“嗯,是高興,我看你是高興得都不知輕重了,嬌嬌素來體質柔弱,你這樣子萬一將嬌嬌折騰出一個好歹怎麼辦?”女嬌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心想:沒想到在古代,自家老爹依舊這麼怕她娘。沒錯,這位跟她現代的老爹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她看了看男子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樣,有看了看自家娘餘怒未消的樣子,主動開口解圍:“娘,我想出去走走,你陪我可好!”塗山氏一聽,立馬答應了下來“好,咱們出去走走,但你得先吃飯。”然後就牽著女嬌的手來到餐桌前用餐,塗山棄撓了撓頭跟了上去。用完餐後,一家人走出了房門進入院內,整個府邸並不是很大,但很溫馨,四周有幾個仆人在有條不紊的打掃院子,雖然都低著頭,但女嬌依舊感覺到有人在驚奇地看著自己,還有些人則有些害怕的將自己存在感降低。女嬌瞄了瞄那些努力控製自己存在感的人有些好笑,那些人她有印象,都是一些在父母背後當麵狠狠嘲笑過她的人,大概是怕她告狀吧!那他們可以把心放回肚子裏了。
因為女嬌從來不屬於睚眥必報的人,她這個人向來比較懶,她屬於如果你傷害的是她的家人,那麼不管多長時間她都會讓你百倍奉還;如果你傷害的是她自己,要麼當場報仇,要麼就既往不咎,因為如果她當場報不了仇,就說明她實力未夠,她會將這些變為磨礪自己的工具,提升自己。當然如果你是要傷她性命,那麼她就會終身視你為死敵,不死不休。
女嬌牽著塗山氏的手,出了府邸就看見一片人海圍在自家府邸門口像觀猴子一樣圍觀著她。女嬌臉上一黑,迅速躲到塗山氏身後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塗山棄一看自家閨女害怕成這樣,有些心疼,忙站出來道:“諸位,小女如今想出門走走還請莫要圍觀。”人們雖有些好奇卻也不敢薄了這位大人的麵子,便依言散開了。而塗山棄也跟妻子商量後匆忙離開,去執行本職工作了。
女嬌從記憶裏知道自家雖不是什麼豪門,但也屬於望族。在這個時代還是有地位可言的。但畢竟女嬌一下子會說話的事實在太令人好奇了,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不過,女嬌依舊搞不清楚這是什麼樣地方,畢竟小女孩關於這的記憶實在太少了。不過,這並不妨礙她獲取這個時代的信息,首先這裏有城鎮有集市百姓和樂,那麼起碼不是個亂世!而且回家後她可以翻閱書來了解這個時代,反正時間還長著呢!
女嬌想通了這些,也就與塗山氏安心的逛起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