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初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掐住她的下巴,柯尼卡被這急促的吻弄的淚意直逼而上,鼻子都酸澀起來,一路蔓延到肺腑。手腳無法控製的掙紮、抵抗。
漸漸的,這個吻變得極其溫柔,不似第一次在酒精刺激下的肆意,也不似上次在車裏凶狠的啃噬。他的唇、他的身子、他的擁抱都帶著滾熱,她的唇卻一片冰涼。
她被他牢牢的圈在懷裏,他身上的熱量一點一點的傳遞到她的身上,那股熱度仿若要將兩人燃燒殆盡。唇齒相依的感覺竟讓她覺得心裏既酸又痛,她的身子發軟,就連推開他的力氣都仿佛都消失了。
她仰起頭,他也睜開眼。
對麵大廈的彩燈透過窗戶灑進樓道,他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流過某些難以言語的陰鬱,但轉瞬即逝。他也慢慢的鬆開她,兩個人開始了長久的沉默。
“楊先生,我隻想安安分分的工作,平平穩穩的過日子。”
她突然覺得有些疲憊。是的,誰和誰的相遇不是適逢其會?她無從得知他的想法,但是她知道,她玩不起他的遊戲。他們的世界,相差甚遠,隔著太多無法跨越的鴻溝。
他開口,聲音卻冷的讓她禁不住打了個寒顫:“是你主動招惹我的。”他緩緩道,“既是這樣,在沒有膩之前,我絕對不會放棄你。”
他的身上充滿了危險與曖昧的氣息,矛盾著,也和諧著。
柯尼卡很想反駁,卻無言以對。她何時去主動招惹他了?轉念想到那次在TIMES,她雖未開口,但的確是想向他求助,如果他指的是那次,那麼,她無話可說。
空氣有些凝固,楊初一的話語裏帶著一絲玩弄和不尊重,但是,她又何嚐無辜的那麼徹底?隻有她自己明白,誰在玩弄,誰在利用,一切都言之過早。
樓道燈突兀的又亮了,昏黃卻刺眼。
柯尼卡愕然抬頭,對上楊初一的眼睛,這是她與他相識以來,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且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神。
也隻這麼一眼,她的心砰的一跳。
楊初一的眼睛依舊狹長而明亮,黑的就像還沒暈染開的墨,濃稠而厚重,帶著一絲若隱若現的寂寥,雖然,隻是一閃而逝。
不含怒氣,也沒有一貫的自傲和銳利。
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頓時讓她有種錯覺,好似,這個世界上隻剩下了她跟他二人。她的眼裏隻剩下他,他的眼裏隻能看見她。
這樣的念頭一湧出來,她忍不住輕輕甩頭,渾身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頭皮都開始發麻。
她不自然的移開自己的視線,有些艱難的開口道:“可惜,除了工作的事,我永遠都不想跟您有什麼瓜葛。現在已經很晚了…”
她的話音未落,他卻出乎意料的笑了。
楊初一的笑聲裏帶著些許自嘲,平淡的開口道:“不急,來日方長。”
在她錯愕的眼神中,他緩緩下樓,倒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般。自然,且說不出的優雅。
待“咚咚”的腳步聲消失,柯尼卡才哆嗦著手用鑰匙打開門。她覺得自己的指尖在顫,渾身上下都在發抖。迅速的關上門,寂靜的夜裏,發出砰一聲悶響。
她不知道他如何得知她所在住處的具體位置,明明,那天晚上他隻送她到樓下。轉念一想,這些對他該不是什麼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