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放棄,就是爬也要爬過去,陳遠握了握拳頭。
當然,靠爬肯定是不行的。
陳遠腦子並不沒有卡殼,他鎮定了一下自己,爾後問花裙子女壤:“附近村子的村民你能叫過來修路嗎?”
“開玩笑啦,我怎麼請得動!”女人笑道,“上次縣政府的人開著挖掘機過來,想找幾個人幫忙沒人去,還是每人十塊錢雇了十幾個人去幫忙的。”
“我給錢!”陳遠道,“每個人一百塊!”
花裙子女人睜了一下眼睛,道:“你騙饒吧!一百塊,來十人就要一千塊了,再,你等兩不就可以了嗎,自然有人修的,你傻呀?”
陳遠聽罷,從包裏掏出五千塊錢,“你去幫我找人,多少錢一個人你自己定,剩下的都是你的,但是我要一挖通!”
花裙子女人傻眼兒了,這是什麼情況?“真的假的?”
“騙你是狗!”陳遠數了2500給花裙子,“這是定金,一挖通付尾款!”
花裙子拿到錢,吐口唾沫數了數,“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
兩個時後,二十來號人乘一輛冒著黑煙的手扶拖拉機奔滑坡路段來了,車停下,人抗起鐵鍬,二話沒開幹!
花裙子跑到陳遠跟前,道:“你看怎麼樣!”
陳遠:“這人工挖掘得挖到什麼時候?”
“我本來是叫了一輛推土機,人家有活忙,下午才能來。”花裙子道。
“叫他馬上來!我出雙倍錢!”陳遠道。
“啊?”
“快去!”陳遠拍拍錢包道,“怕我騙你不成?”
“好好,包在我身上!”花裙子轉身疾走而去,心裏嘀咕道:“這年輕人就是不一樣啊,見對象急得要飛起來!”
到中午時分,推土機來了。陳遠到集市上買了些吃的喝的,給這二十幾號人送到“工地”上。大家樂嗬嗬的。
可誰知道禍不單行,剛挖了一半,又下起了大雨。人們沒法幹活,山體下又比較危險,隻好徒了遠處避雨。
雨一直下。
黑了。
陳遠的心開始慌了。朝大家喊:“大家帶上雨具,繼續幹好不好?”
人們道:“不行的,不行的!黑啦,雨也不,根本沒法幹!”
“我付雙倍錢!”陳遠道。
人們有些動搖,開始嘀咕。
“我想要錢,但我怕死啊,很危險的!”一個健碩的白發老頭道,“大家回吧,明中午一準晴!”
人們貌似都願意聽這老頭的,很快就散了。
錢真不是萬能的。
陳遠回到車上,聽著外麵的風聲雨聲,心裏甚是無助。過了今夜,就是5月11日了。
陳遠想著關琳,無法入睡,渾渾噩噩地過了一晚。
早上醒來,雨了,到了中午果然晴了。但是,晴霹靂,一夜大雨讓山體再次滑坡,不僅將昨挖通的部分再次掩埋,更可恨的是又增加了更多的滑坡路段。
陳遠抱著頭蹲在霖上,幾近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