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完了就完了?”一個聲音從人群眾外麵傳來,“這地方是你想來就來,你說走就走的嗎!”
圍觀的客人紛紛回頭看,接著讓開一條道。
道中走來一人,此人梳著大背頭,一身黑皮衣,一雙尖頭皮鞋在燈光下泛著光。
陳遠定睛一瞧,十萬分意外,不禁出聲道:“小軍!”
不錯,走出來這人,正是周小軍!陳遠的同窗好友,失聯多年的好兄弟,周小軍。
“陳遠!”周小軍走上前來,“怎麼是你?”
怎麼是你?陳遠也想問。周小軍怎麼會在這裏?
“沒事了,沒事了,都散了,散了!”周小軍朝圍觀的客人以及店裏的打手們揮手道,“該幹嘛幹嘛去!”
打手們先散了,客人也散了。
音樂響起,豔舞跳起,一切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
周小軍和陳遠在卡間坐下,刀疤跟大馬各站兩邊。
“陳遠,再見到你實在太高興了!”周小軍道。
“我也一樣,小軍你怎麼會在這裏”陳遠不知從何問起,周小軍在這裏究竟是一個什麼角色。
“我啊,在這當店長!”周小軍春風洋溢,“怎麼樣?不錯吧,這地方?”
“不錯,是不錯。”見周小軍這氣勢,陳遠仿佛除了附和就不知說些什麼。
“唉?剛才是怎麼回事?”周小軍翹起二郎腿問道。
“沒什麼。”陳遠把煙頭掐掉,指了一下刀疤道,“我跟這位兄弟有點過結,本想來化解一下,不成想差點打起來。”
“過結?”周小軍聽過後轉向刀疤,問道:“咋回事?”
“也沒什麼,沒什麼。”刀疤諾諾道。
“沒什麼?”周小軍站了起來,走向刀疤,突然一腳踹在刀疤胸口上。
刀疤被猝不及防的一腳蹬了個人仰馬翻,周小軍疾步上前用他那尖頭皮鞋一頓猛踢,麵目猙獰地罵道:“你以我沒看見啊!陳遠是我哥們兒你不知道啊!有眼無珠的東西!不知好歹的玩意兒!”
“軍哥,我真不知道,真不知道”刀疤縮成一團,苦苦求饒。
周小軍依然猛踢。把那刀疤踢的鼻青臉腫,嘴角滲血。
陳遠實在看不下去了,過去拉住周小軍,道:“小軍,算了算了,他是真的不知道。”
周小軍又補了兩腳,回頭對陳遠滿麵笑容道:“讓他長長記性。來,我們繼續聊。”
兩人又回到位置坐下。
周小軍開了兩瓶酒,“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晚咱哥倆不醉不歸!”
陳遠完全沒有心思喝酒。整個晚上他都在應付。方才見到周小軍的時候他是多麼興奮,可現在他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周小軍變了。以前那個膽小嘴貧,跟在陳遠身邊喚他老大的周小軍不見了。眼前這個叫做周小軍的年輕人,幾度令陳遠懷疑自己認錯了人。
一瓶酒喝完,陳遠借口有事離開。周小軍送了幾步,便摟著個女人繼續喝起來。
陳遠掃了那女的一眼,忽然覺得有些麵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