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萬秋平靜的聽完了寧鬆的話,甚至有些不緊不慢,這讓火急火燎的寧鬆瞪大了眼睛,破口大罵道:“老陳!你傻了嗎?都火燒眉『毛』了,你在磨嘰什麼。”他本以為自己一但把這個告訴陳萬秋他一定會第一時間去勸陳霜霜的。
陳萬秋目光有些惆悵,歎了口氣說道:“老夥計,有些事,你並不清楚,”
“我隻知道你在拖拉霜霜就要有危險了!那可是你親孫女啊!”寧鬆很不滿意陳萬秋的態度,衝著他吹胡子瞪眼。
陳萬秋苦笑一聲,拍拍寧鬆的肩膀,卻被後者一下打掉了。隻能悻悻的說道:“我怎麼不知道那是我孫女,走吧走吧,我不起來你也不會安心,我們一邊走一邊說。”
寧鬆看到陳萬秋雖然走出了屋門,但依舊沒有他預期那種的焦急,雖然寧鬆很不滿,還是壓著『性』子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他不明白,什麼事情會比陳霜霜還重要。
陳萬秋背著手,沒有回答寧鬆的話,反倒是提出了一個問題:“寧鬆,我問你,為什麼陳霜霜一定是個柔弱的姑娘?”
寧鬆一愣,然後下意識回答道:“這不是廢話嗎?霜霜從來沒有修煉過任何功法,而且都知道,當初小丹懷她的時候生了一場莫名的病,等霜霜出生便十分虛弱,一直到七八歲才好一些,後來的日子就一直抱著那些翻爛的書,怎麼可能不是個柔弱的姑娘?”
“那如果從來都沒有修煉過,可能有實力嗎?”陳萬秋歎了口氣,反問道。
寧鬆皺了皺眉,直截了當的說道:“不可能。”
陳萬秋目光幽幽的看向前方。“是啊,我也是這麼認為的。那我們來說說,霜霜這個姑娘,你覺得她是個不理智的人嗎?”
“愛情使人盲目。”寧鬆冷哼一聲。
“還記得楚浩天剛來部落的時候嗎?那小子劫持了霜霜,一直跑到了部落外,雖說我當時覺得楚浩天不會是對手無寸鐵的小姑娘下手的人,但是人心畢竟隔著肚皮,我當時還是跟的很緊。可不過一小會兒的時間沒有看到兩人,就看到楚浩天一副鬥敗公雞模樣的在霜霜身邊,她告訴我,他們打了個賭,而楚浩天輸了。當時的我沒想太多,雖然很疑『惑』,但也歸於陳霜霜的智慧,畢竟看了那多年書對吧。可你靜下心來想想,楚浩天是那種會被三言兩語打動的人嗎?我不信,後來有一天晚上,我睡不著就四處轉轉,看到挺有意思的一幕。楚浩天這小子和霜霜兩人在一起,那小子抱著眼含淚花的霜霜,用屁股想都知道這小子喜歡霜霜,他們那天說的一定是霜霜的父母。所以我把楚浩天能留在部落歸於對霜霜的一見鍾情,畢竟她真的是千年不出的姿『色』,楚浩天被吸引也不算稀罕,你別拉我,耐著『性』子聽我說完。”陳萬秋拍拍焦急的寧鬆,示意他稍安勿躁。
“可是你不知道的是,我們部落外有過一些強大的力量波動,但是等我趕到的時候,隻有席地而坐的霜霜和楚浩天,雖然疑『惑』,但也沒有當成一個大事。而前一段,晴晴和我說,霜霜告訴她她有聖階實力,我想都沒想就說霜霜胡說八道。聖階啊,我也花了30多年才踏進去,餘馳夠天才了吧,三十。為什麼我這麼看重楚浩天?不就是因為他的潛力?陳霜霜就算從娘胎開始修煉也才十九年,聖階?可能嗎?如果就像你說的,愛情使人盲目,那霜霜應該做的是什麼?是跪在我麵前,求我救他,即便我根本沒有可能出手。”
陳萬秋目光炯炯的盯著寧鬆,“你覺得她會去找死嗎?或者舍得楚浩天死嗎?”
寧鬆沒有了之前的焦急,整張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的神『色』,有些結巴的說道:“那,那,那也不可能啊!就像你之前說的,就算她從娘胎裏修煉,也不可能,而且這也隻是你的一個猜測,難道你不怕猜錯嗎?”
“其實很早我就開始懷疑了,隻是沒有去求證罷了,而且我也不敢求證。不過試想,如果她真的連修煉都不需要,在十幾歲就走到可能別人一生都無法觸及的領域,那她是什麼?什麼樣的天才才有可能走到這一步?”陳萬秋若有所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