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悄然流逝,很快便來到了晚上的九點多鍾。距離白石嶺三公裏開外的張家村裏的張國坐立難安,在廳堂中來回踱步,右手用力的捏著左手食指的關節處,已經泛起紅色的食指傳來陣陣的酸痛感,口中不時的發出陣陣哀歎聲。
“唉,怎麼還不來!”
他抬頭望天,隻見那月色已然將屋頂染成一片銀色,他再次的歎氣著。很想驅車再次登臨白石嶺,可現在天黑已久,自己若然離去真不知家中又會發生些什麼詭異的事情來。
而另一方麵,飯點過後的曲向陽還沉浸在小祁軒召喚出來的那個會說話的稻草人身上,完全忘記了他跟張國約好的時間。雙方就這麼的處著不說話,你望著我,我也望著你,他研究好半天時間才知道對方是五方鬼之一的張子貴,當然也是冥界委任在南方的最高陰司。
與其說曲向陽之前震驚小祁軒能夠把張子貴以點兵陣這種低等的道家形式召來,還不如說是張子貴心中的疑惑要比曲向陽的震驚來的更加震撼些。
為什麼會這麼一說呢?
在張子貴的認知當中,想要隨意的召喚或者以這種低等的道家術法傳喚自己的。除了在人間界中的總陰司以外,那麼就剩下更高層次的十殿閻羅,或者更高層次的人了。總而言之除了冥界當中的權貴,和總人間界的總陰司以外。所有人都無法以這樣的形式,強行將他在沉眠中拉過來。
之所有說震撼,那是因為他怎麼研究眼前這對爺孫倆人,都找不到任何出奇的地方。是曲向陽麼?他很快就否決了,因為他跟自己借陰兵冥將什麼的,都需要通過咒語想茅山師祖請示法令才可以召喚,想要像這種形式傳喚自己是不可能的。
因為一來他並不是真正冥界中的人,他請示到的法令最多也隻是將手中的權力或者兵馬借他一用。這第二就是,他一個茅山學士,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上級,更不要說是冥界當中地位更高的人了。之所以會這麼肯定,原因在於他跟曲向陽打過無數次交道了。
難道是眼前的這個五歲不到的小童?可是他並沒有冥界中人的氣息啊!還有更重要的,看他的陽氣十足,很明顯他也不是已經死去的人來著,就算是死去後誕生的靈魂,可是也不可能召喚他出來呀?再說了,他是冥界委任在南方陰司的最高長官,就單單是一股來自於冥界的氣勢也不是眼前這個小童所能夠承受的。
所以他心中仍有很多猜想,才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研究,可還是找不到真正的原因,心中的疑惑仍舊得不到的答案,於是他開口打破了這個安靜而又尷尬的場麵。
“小孩,是不是你強行將我拉到這裏來的?”
咱們的小祁軒也是一臉的鬱悶,原本和爺爺已經說好要帶著他一起出去起壇作法的。卻沒有想到因為自己將這麼個會說話的東西召來,結果耽誤了很多的時間。要知道小孩子的好奇心或者好玩心都是比較重的,隻要他想要知道的事情得不到答案,想去哪玩兒大人不讓去又或者好似受到某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而不得不擱淺的時候,心中便會無比的急躁或者說是生氣,更何況他還想看看真正的鬼魂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而現在的小祁軒則是兩者都有,所以他心中有一股無法消除怒氣,更準確的說是一股怨氣。看著地上自己召來的那個會說話的東西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話來,他居然還要質問自己?那簡直就是反了他的天了,不好好的收拾他一頓還真的對不起把他召上來了。
於是小祁軒嘟著嘴,將桌麵拿了一把桃木劍來,嘴中輕念了一句話非常簡單的咒語,那就是使用禦火術時念的,當桃木劍上覆蓋一層黃色的火焰時,賭氣的說道!
“讓你得瑟,讓你破壞我的計劃!”
因為小孩念的法決過於簡單,且眼前的這他又十分的年幼,身為稻草人的張子貴心想:你連咒語都不會念,還想用禦火術來哄騙自己?開玩笑,要是你的這句咒語能夠禦出火來,那我的這個南方總陰司幹脆就不當好了。
隻見小祁軒手中的桃木劍恰然燃起了黃色的火焰,頓時!張子貴傻眼了,禦火術還能用這樣的法決,而卻召喚出來的火焰還不是一般的紅色火焰,而是黃色有些類似於三味真火的樣子,在火焰臨近自己身邊的時候傳出來的溫度,還真的要比一般紅色火焰的溫度要高出許多來。